向莫芷月,躊躇了許久,才道,“芷月,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玉言修撩起肩頭一縷碎髮,漫不經心在手裡捲動,懶散的笑道,“那你打算如何說服莫公子呢?”

林秋桐態度堅決,“我相信,只要我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他定會被我說動的。”

“若他執意不肯呢?”

“我會堅持下去。”

“你打算在莫府門口等到何時?別忘了,再過幾日,你就要隨王爺去銅關了,到時,莫公子這邊,你打算怎麼辦?”

“我。。。。”林秋桐再次愁苦的看向莫至月,這回,是真的有些發愁了,玉言修的話正好也是她擔心的,若今日無法讓靜安王改變態度,等再過幾日,她可就真沒什麼機會了。

聽著她們的一言一語,靜安王始終淡定的喝著茶,卻是玉言修身邊的單容臉上漸漸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緩緩放下茶杯,她看向玉言修,笑道,“那麼依玉公子的意思,林小姐該如何呢?”

玉言修勾唇輕笑,“這話怎能問我呢?人家我可只是個外人。”

單容笑著搖頭,“我怎麼覺得,玉公子好像十分關心林小姐和莫公子的事呢?真的只是個外人嗎?”

她這一說,玉言修倒是無所謂,只撇嘴聳了聳肩,一副隨便你去猜的樣子。在場其他人卻都一臉探究的看了過去,連莫芷月的臉色也不由黑了一黑。林秋桐哀號,這個單容,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到捕風捉影,與那玉言修可真是天生一對。

斂下苦笑,林秋桐繼續畏畏縮縮的表演,“那個。。。單軍師說笑了,我與芷月都是玉公子的朋友,他自然關心我們。”

她這一說,玉言修哀怨的抿唇看向單容,“聽見沒?我就說我只是外人嘛。”話是好好的話,可被他這麼一說,卻顯得更加曖昧了。

林秋桐聽得想哭,心裡號著,玉狸貓啊,你今天是來幫忙還是來搗亂的?

單容卻是笑了起來,看向玉言修的目光中,竟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搖頭輕笑片刻後才道,“好吧,外人就外人吧。”

經她們這麼一攪和,好好的一齣戲,又演不下去了。

林秋桐懊惱的低頭直咬牙,偷眼向莫芷月那看了看,見他始終垂首默默的站著,雙手交握於身前,看不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著什麼,只是看起來卻鎮定得很。看這樣子,整個大堂內,最浮躁的,恐怕就只有她自己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靜安王此時卻又開口了,只見她緩緩擱下了捧了半天的茶杯,抬眸淡淡挑眉,“好了,戲,本王也看得差不多了。”

她這一說,林秋桐心裡立刻一沉,雖然早料到自己這點小心思瞞不了聰明人的眼睛,所以之前一直有被拆穿的心裡準備,只是,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挑明瞭。不過就像芷月說的,她們這出戏本就不是為了騙人,被拆穿了也好,早點叫她們認清她林秋桐是個什麼人,讓她們趁早對她失望,她要脫身,也就容易了。

於是,她假意緊張的縮了縮脖子,不安道,“王爺這是何意?”

靜安王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語氣淡漠,卻不怒而威,“林秋桐,莫非你真欺本王是個無腦的莽婦不成?”

她的聲音不高,但那威嚴的氣勢卻足夠叫林秋桐心裡發顫,以至於她話剛說完,林秋桐立刻撲通一下跪了下去,“王爺恕罪,秋桐不敢。”

看她這副嚇的渾身發抖的沒出息樣子,靜安王的怒氣更加壓抑不住,“沒出息,枉本王當你是個有血性的真女子,卻沒想你竟是如此虛偽狡詐,只懂耍小心機之人,這樣的女子,縱使求上門,本王也不屑多看一眼,你如今也不用演戲了,只管留下陪你的心上人便是。”

靜安王冷聲說完,便憤然起身要向外走,周圍所有人都嚇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