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羅迪爾說到後面一捂嘴,簡直想自抽嘴巴,關鍵時候,這張臭嘴居然不會說話了!

林安目光掃來,黑色眼眸清澄而深不見底,對羅迪爾話不以為意,“我也不知道。”

她敵對勢力不少,有動機殺她人也不比羅迪爾少,如果單單是暗殺她,還比較容易找出對方,但連同羅迪爾一起被囊括內,那麼原因就複雜得多了。

因為從情勢上看,對方顯然是要一網打,分不出主次,似乎也不存誰帶累誰問題,因為從羅迪爾車斷軸到林安車伕是刺客,顯而易見兩人都是被暗殺目標,而他們兩人身上牽涉利益立場就多了。

另外,因為羅迪爾和林安決定離開舞會時機這些不可控因素,這次暗殺也是有一定偶然性,對方調集力量也比較倉促,否則多安排幾個連弩手,起碼羅迪爾就死定了。

再往深裡想,羅迪爾和她身邊都只帶一人這種近乎落單情況,也非常巧合,那麼會不會安德烈他們被引開情況也是有意呢?羅迪爾那邊又是什麼情況呢?他為什麼會走這條路?

當然,林安心裡並非沒有懷疑,而且綜合種種跡象,她心裡懷疑物件還有很大嫌疑,但這件事不宜夾纏不清。

林安又看了羅迪爾一眼,問了一下約翰姆傷勢,約翰姆說身上兩箭只是皮肉傷,回來路上他就順手處理和止血了。

約翰姆人前一貫不會代林安出面表達意見,但兩人默契已經不低,不用林安指示,約翰姆將三具屍體收拾起來,放一起。

林安檢查了刺客屍體,翻看過沒有什麼可疑東西,便取下對方弩箭匕首。尤其是那枚套車伕中指上短小不到一指長指刃,眯著眼仔仔細細端詳了一陣,才收進空間裡。

羅吉爾靠牆上,疑惑地旁觀林安舉動。

看林安讓約翰姆把屍體疊一起,從空間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把裡面液體倒屍體上,屍體發出滋滋腐蝕聲,血肉骨頭連同衣服化成一灘血水,後用水球一衝,連血水都流淌滲入石板夾縫中,現場沒留一點痕跡。只殘留一股淡淡惡臭欲嘔味道,像豬蹄火上烤得半生不熟時那種。

這種毀屍滅跡手法好熟練啊!

羅吉爾心裡咣噹咣噹敲響警鐘,然後看見約翰姆向他走來。“……你、你們幹嘛!”

“您不回去嗎,伯爵閣下。”

羅吉爾鬆了口氣,又猶豫地說:“那這裡……”他看得出林安毀掉屍體,是並不想讓其他人關注這次刺殺,雖然這也符合他心意。可怎麼感覺怪怪。

林安看他一眼,神色冷淡,“今天什麼也沒發生過。您和您侍衛傷情,您有辦法解釋對嗎?”

羅吉爾一愕,見林安眉漸漸蹙起,連忙點頭道:“當然。今天什麼也沒發生過,”他想了想,有補充道。“您那位失蹤車伕,我也會找人頂上,不會惹人懷疑。”

“我只希望您遵照諾言,不要將不該說事外洩。”林安冷淡而平靜地道。

***

當晚,龐培城外林苑附近一座別宮裡。包紮得全身都是繃帶羅吉爾躺床上。

他之前想出了一個主意,讓林安把他送到這裡。然後就可以對外解釋他和侍衛跑到林苑去打獵時候,遇到了意外,身上傷就是因此而來。

不管這個理由多麼拙劣,總算是有了藉口,反正羅吉爾一向為所欲為,叛逆肆意慣了,離開舞會後去打獵這種事他並非做不出來,他身上傷勢不算特別嚴重,回到自己地盤後經過一番重療傷,就是等傷勢恢復問題而已了。

但羅迪爾現卻非常苦惱。

他大腿下墊著一個軟墊,鬱悶地看著面前二皇子拜倫。

“怎麼辦呢?我覺得她可能已經看穿了。”

“你太胡鬧了!竟然動用希瑞爾叔叔培養人做這樣事,現弄巧成拙,還能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