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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震撼和不安，而早見到這位少女之前，他已經看到過少女畫像，並且那位繪畫者不安地致歉說——

“畫像並不足以復原本人風采十分之一二。”

至尊與自己皇后相攜，立階梯上方皇座前面，將大殿中眾人情態掃入眼中，然後目視階梯下方几個兒子反應。

他看到了自己第二個兒子驚訝，第三個兒子失神，第四個兒子震撼，五兒子微笑下平靜冷漠，然後他看向自己寄予重望大兒子，看到了他沉默凝視。

然後他輕輕拄杖，代表大陸至高權利權杖大殿基石上敲擊出低沉響聲，眾人迅速回神，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

但很多人都知道，這個少女出現，已經讓很多人心中變得和前一刻完全不同。

……

林安平靜地接過放著爵銜領地金盤，轉交到一旁近侍手中。

身為法師，她不需要像其他受勳者那樣對亞拉伯罕大帝下跪宣誓效忠，只是白色法袍外面，多了一條代表一等伯爵爵位三色綬帶，代表功勳賞賜一應授銜勳章和賜賞。都之後才會由宮廷禮官送到下榻處。

從上前接受帝王賜見封賞到完成整個儀式，林安走步奏和其他法師沒有任何不同，而那位陛下對她也和其他人一樣一視同仁點點頭，說了兩句話表示勉勵，倒是因為女性身份而得到皇后青睞多說了兩句話，並沒有得到任何特殊待遇。

但所有人又知道她是不同，包括林安自己也心知肚明，只是她所知道“不同”，並不是多數人所以為不同，而只有這個大殿中少數人才知道。其中就包括那位至尊。

林安退到人群之中，靜靜用餘光打量立階梯上那位至尊：

他有著梅林皇室特有黑髮藍眸，輪廓深邃。但有些出乎意料削瘦，黑髮已經花白。他今年五十多歲，這個貴族平均年齡六七十歲世界，他因為養尊處優緣故，保養得還不錯。但也僅僅拉住了盛年一點尾巴，即便是他自己也無法否認已經開始步入老年。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才顯露出這位至尊強大內心：

他似乎並不害怕自己衰老，甚至敢於千年一次機會孤注一擲地傾力賭博上梅林乃至人族命運，甚至正常集權者步入老年後所理應出現多疑和緊抓權柄情況都沒有出現，他還有了一位心儀並且能夠寄望繼承人。並且目前沒有顯露出對繼承人猜忌，雖然高度集權，但君臣一心。內部衝突不大。

他治理下，梅林國力繁盛，君臨繆斯。

這是一個多麼強大帝王，彷彿沒有正常人應有弱點。

但如果要與這樣一位強大帝王為敵，又會帶給敵人怎樣壓力——

林安心裡暗自嘆了口氣。

……

整個授勳儀式隆重而亢長。持續了整整一個白天。

接下來入夜後並沒有按照梅林慣例舉行夜宴，因為第一天授勳儀式之後。接著第二天進行是為所有冰原前線犧牲將士所舉行國葬，而真正盛典歡慶，要第三天才會開始。

林安回到外宮廷專門闢給受勳者下榻處，疲憊讓身體變得綿軟，幾乎一個手指都不想抬起來，差點被安德烈抱著回去。

嚴重是精神上疲累，那是一種無形壓力，令林安一進帝都就開始繃緊神經。所有人享受民眾歡呼時候，只有她去注意帝都防禦禁制。

回到房間，放著勳章爵銜金盤已經放桌上，一個陌生禮官手持單子等待房門前，要與林安交接點選賞賜禮單上東西。

林安很詫異國庫辦事效率，拿過禮單翻了翻。

受勳法師並不是人人都不宣誓效忠，事實上她這一批受勳者基本個個都是出身梅林或梅林屬國，宣誓效忠加入皇家法師團或宮廷秘法團接受皇室供奉，對他們來說都是不錯出路，因此除了林安、安德烈和西德尼之外，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