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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前程,他也沒有把握。
但他現想不是警備隊長這個以前做夢都不敢想位置。做到這個位置後,才知道這個位置有多麼坐如針氈,單是他這些天聽說東西,就夠讓人心驚膽跳。
菜市口絞架上,至今還懸掛著以前常常擠兌為難他兩個前警備隊長心腹屍首,這些還只是不夠格被砍頭,據說監獄門前鍘刀下那些小貴族哭號和橫淌鮮血一直沒停過,只是平民並不允許觀看貴族行刑,傳聞也沒有擴散,否則早就成為了手下一件談資。
但鮑爾不是這些什麼都不懂手下,他活了這麼久,還沒聽說有貴族老爺上斷頭臺事,單是這麼一個情況,就夠他心涼了:
連貴族老爺也是說砍就砍,那他要是一個不好,那不是眼都不用眨一下就死啊!
活了這麼久,他從沒感覺自己脖子上腦袋這麼岌岌可危過,平民一直是命賤,但當他以往一直暗中腹誹高高上貴族也變得和他這樣平民一樣命賤時,鮑爾不感到開心,只覺得加朝不保夕,彷彿一直頂頭頂支柱轟塌下來了,沒法形容惴惴不安一直縈繞心頭,督促著他全心辦事,少話多做。
鮑爾親信手下也是感覺得到鮑爾憂懼,苦著眉頭。
“可那些大人們一直叫我們捉人捉人,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人口,我們都照著辦了,卻還不滿意!要麼也給個具體畫像什麼,就算咱們真找不到,照著畫像去弄個相似倒黴鬼頂差,那也好過……”手下拿手脖子處齜牙咧嘴地比劃了一下,“——成天拿脖子褲腰帶上拴著,真是沒法活了!”
“你閉嘴!”鮑爾連忙捂住手下嘴,低斥道,“你懂什麼,我們要對那些大人們交差,那些大人們也要對大大人們交差,你敢糊弄那些大人,那些大人就直接糊了你——這種話你再敢外面亂嚷嚷,老子就先踹死你!”
他踹了手下好幾腳,終於手下鞠躬討好下放過了後者,一行人繼續沿街巡邏。
鮑爾沒想到是,就他們走過一個巷口中就站著兩個他口中大人,將他不想被聽到話聽進了耳中。
單匹駑馬拉著帶篷車斗裡,穿著骯髒僕役灰布袍中年男子手裡卷著韁繩,從動作神態到舉止都像一個真正車伕,卻有著車伕所沒有精光斂聚眼眸,看著走過巷口警衛小隊,低而壓抑斥罵和對話遠遠順風而來,有些散碎。但對於車斗裡坐著兩個人來說,卻聽得一清二楚。
“他說得不錯,港口水牢裡住滿了人,但裡面沒有一個是我們要找。”中年男子用毫無特色聲音對車斗裡另一個人說。
“連被陛下讚譽過眼利如鷹‘鷹眼’,也無法找到那幾個小蟲豸?”弗裡茨撥弄了一下左手尾指上一枚不起眼戒指,淡淡道。
“鷹眼”並不受諷刺言辭激怒,依然平靜道:“抓到人中沒有那些人,那麼我眼睛再銳利,也是沒辦法變出他們來。”
“我已經第一時間封鎖了城港。”
“可您明知道,這不到五丈高城牆是擋不住那些傢伙。尤其這是一個貿易繁忙臨河大港,而且這不是您經營地盤,雖然當地貴族們配合。但假借別人手,終究沒有自己手好使喚,”
“鷹眼”繼續說著,他聲音毫無特點,彷彿時刻習慣將自己掩飾成一百隻鼴鼠中不起眼一隻。而他隸屬一支只接受皇帝直接調派秘密隊伍,就叫做“鼴鼠”,沒有人知道“鼴鼠”具體有多少隻,“鷹眼”也不過掌握著他那個小隊八人身份而已。
“即便是帶齊了我手下那些小傢伙,這種條件下,能夠挖出對方可能也不到五成。而您身上卻有重要責任需要兼顧,我認為,您已經做到力職了。”
“鼴鼠”骯髒醜陋。成天活不見光地底,但弗裡茨卻知道,他們很多時候能夠影響著皇帝對於某個人看法。
弗裡茨也不知道“鷹眼”是不是一直跟著受勳者隊伍,反正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