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錮了費麗爾,用浮空術把她搬運到塔陣外,交給一個學徒讓他把人丟出去,還交代他回頭把地上殘餘髒汙處理掉。

堂堂法師居然要處理這種事情,那個高階法師學徒也是一臉晦氣,處理了髒汙後把費麗爾帶到岸邊木棧丟掉,並把守著木棧學徒大罵了一通:

“你們是怎麼值守,什麼亂七八糟人都能放進來!”

……

詹姆士萊昂納多和羅迪爾一行到來時候,剛好看到高階學徒坐船返回,守著木棧被罵一通學徒正罵罵咧咧地把費麗爾丟出去。

萊昂納多等人原本沒意,正要讓侍從和學徒交涉,詹姆士到底是戰場多年法師,即使心不焉依舊下意識保留著對周圍環境留意,無意中多看了那個學徒一眼,眼神突然定住。

“費麗爾?”

詹姆士這幾天不得回家,除了秘法團駐地之外往來多就是本森特府和弗裡茨家,蒂凡妮這幾天粘著弗裡茨不放,讓弗裡茨回帝都後幾乎沒機會找過林安,見面多了,詹姆士自然對這個緊跟蒂凡妮身邊侍女有印象。

他朝費麗爾走去。

學徒這時剛好解開了費麗爾身上禁錮術。費麗爾一見詹姆士紅袍,先是驚訝,然後眼中閃過驚恐,劇烈地掙扎起來。

她不掙扎還好,一掙扎詹姆士立即確定了她身份,畢竟他雖然見過費麗爾,可費麗爾現形象卻不是正常狀態,蓬頭垢面模樣,恐怕蒂凡妮夫人這裡,也要多看幾眼才認得出她。

“學徒。放下她。”

那個學徒聞聲回身,正交涉萊昂納多等人和另一個學徒也看過來,隨後大家都聞到了一股尿騷味。萊昂納多皺皺眉,羅迪爾則直接掏出了手絹捂住鼻子。

“老詹姆,才去了冰原十年,口味變得這麼重!”羅迪爾嫌棄之餘不忘奚落一下詹姆士,然後嫌惡道。“還不把那女人丟遠點!”

他話音剛落,就見萊昂納多已經朝費麗爾方向走去了,還問詹姆士,“她就是那個費麗爾?”

羅迪爾聽著他們莫名其妙對話,所有人中,他是對內情不瞭解。但察言觀色意識還是有,他跟來目之一就是要看詹姆士和萊昂納多匆匆出城原因,顯然現線索已經出現了。

無論萊昂納多和羅迪爾身份多麼高貴。秘法團駐地門口作用,也比不上詹姆士。

換一個人比如羅迪爾這裡對秘法團守門學徒指手畫腳,學徒恐怕理都不會理他——秘法團有八位**師坐鎮,還輪不到世俗權貴跑到駐地門口指手畫腳!

不過有詹姆士,身為秘法團長老之一拉力大師弟子。他一出聲,一切就很好解決。

費麗爾身上禁言術也被解除。滿身狼狽地趴地上瑟瑟發抖,發軟手腳幾乎和爛泥一般不聽指揮:

萊昂納多羅迪爾不記得一個侍女,但常常跟蒂凡妮夫人身邊費麗爾怎麼會認不出這些大人物?

詹姆士叫出她名字時候,她就意識到了情形不妙,此時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想蒂凡妮夫人情況,膽大包天地做了那樣事情後東窗事發恐懼,這時候終於爆發出來了!

“令牌呢?”

一解開費麗爾身上法術,詹姆士馬上問道,費麗爾牙齒咯咯作響完全答不出話,羅迪爾還一旁不甘寂寞地詢問,“什麼令牌?你丟了令牌?”

詹姆士不理會羅迪爾,看到費麗爾明顯已經有被嚇瘋狀態,加上她身上騷臭,心裡猜想她月牙洲上經歷了什麼,沉聲道:

“令牌呢?費麗爾,抬起頭看我!”

旁邊侍從踢了費麗爾一腳。

費麗爾腰間一痛,耳邊聽到低沉地男聲,下意識抬起頭,視線和一對深邃無底藍眸對上,裡面一片血紅,腦中一陣恍惚,表情呆滯起來。

“費麗爾,令牌哪?”遙遠男聲冷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