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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蒂蒂智力進化到什麼地步，能不能聽懂她話，又問一次，“蒂蒂痛痛嗎？”無錯不跳字。

“——不、痛……”精神中聲音慢吞吞答，然後試探地又叫，“安？”

“嗯？”

猶豫地又叫，“……安？”

“……嗯。”

再重複一次，“……安。”

“……嗯？”——這孩紙怎麼了？

“安。”語氣肯定了一點。

“……”

“安！”有點興奮。

“……”

……

“……安？”“……安。”“安！”……一連十幾聲，蒂蒂反反覆覆地叫個不停，語氣各不相同，像對著學習機學話孩子一樣。

林安從來不知道自己單名，也能用各種興奮猶豫雀躍等語氣，叫出這麼多抑揚頓挫高低不一聲調。

弄得林安哭笑不得之餘，心裡又踏實了一點：

這種事也只有蒂蒂才會做得出，就像一個呀呀學語孩子一樣，智力大增之後蒂蒂，也本能用自己熟悉和信賴物件來學習語言，熟悉自己變化。

無論蒂蒂變化是不是監守者導致，但是起碼，蒂蒂還是原來只依賴她蒂蒂。

得出這個結論林安放下心，連忙問蒂蒂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然之力都去哪了。

“有個黑黑‘好吃’，它壞！搶蒂蒂！”蒂蒂磕磕巴巴地描述著，時不時停一下，“蒂蒂咬它……吃掉！蒂蒂吃飽飽，長大，睡覺覺……綠綠就沒有了！蒂蒂大大了——蒂蒂大大了！”

蒂蒂說話條理性明顯增加了，但詞彙量很少，因此描述起來意思混亂，詞句東拼西湊，但不妨礙它表達出興奮雀躍，以及得意洋洋向她炫耀情緒，彷彿恢復了原本單純。

但林安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蒂蒂情緒和智力表達雖然增加了不少，但顯然和之前碰到它時那種複雜情緒無法相比。

那時它像一個思維成熟成人，有完整獨立思考能力，情緒表達很複雜，而現則像一個智力發育完全七八歲孩子，管有思維能力，但三觀還沒完全建立，無法獨立思考，需要外人引導和指點。

林安覺得很奇怪，但又沒有想到別方面。

畢竟蒂蒂和自己契約還很完整，管出現一些淡化，但這應該是速成長帶來後遺症。

因為克洛諾斯初讓她選擇蒂蒂成長方向時，林安就知道，同時吸收活物血肉和靈魂之力，會使蒂蒂向魔化方向發展，性情會出現較強攻擊性，而且這攻擊性可能會漸漸不受控制。

但蒂蒂靈魂核心應該沒出現什麼問題，也沒被取代，只是出了些變故，因此智力增長很多，可能要進入成長期後半段……

這是從蒂蒂話中分析出來——

從蒂蒂話語描述看，似乎她不知道時候，蒂蒂不知從一個什麼“黑黑”那裡吸收到了很多靈魂之力，然後似乎靈魂之力過於龐大充足，使它被動進化，跳躍性地進入生長後期。

而吸收靈魂之力和之前儲存自然之力，也因供給它成長而消耗光了，所以剩餘自然之力只足夠供給林安那麼一點點。

至於那個“黑黑”是哪裡來，蒂蒂是怎麼吸收掉它，期間發生了什麼，林安無法猜測。

她懷疑蒂蒂是不是通天塔中被餵食了什麼古怪東西，比如蘊含強大靈魂之力靈類生物或幽魂什麼，似乎對方還擁有意識，憑藉強大靈魂之力抵禦了蒂蒂一陣，只是終究被蒂蒂打敗，吸收掉了。

林安又詢問了蒂蒂一些問題，想弄清事情前因後果。

但蒂蒂根本弄不清外界事情：

植物習性讓它平時大部分時間都休眠，只有林安呼喚它時候才會清醒，它從前對時間劃分，就只有林安身邊時候以及不她身邊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