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輛馬車,看外表,好像都是出租馬車。

艾弗裡暗歎:

不能怪同行的招數太單一,實在是皇家秘法團這樣的地方,太難滲透了!

那些見鬼的、把下巴仰到天上去的法師,簡直不可思議極了!

不管密探們怎麼滲透、收買,甚至把暗中一手培養出的法師黑皮送進去——

但最多不超過三個月,那些人要麼被驅逐,要麼被栽上一個任務發配到鄉下,再要麼乾脆失蹤,生死不明瞭。

久而久之,同行們都意識到,在神奇的魔法面前,即使有撬不開的嘴巴,也沒有上了鎖的大腦,索性不再往皇家秘法團送炮灰。

即使是最神通廣大的監察署,最多也就是混到幾個嘴巴比較松的法師,方便收集一些在秘法團中較為大眾的公開訊息——法師之中不乏脾氣古怪暴躁者,但沒有一個是智商低的,一般把戲蒙不過他們。

所以,艾弗裡基本能夠肯定,他和旁邊幾輛馬車上那幾位有可能的同行,絕對是目前最有可能獲得第一手資料的人了。

沒想到這一等,足足等了七天。

在這七天裡,月牙灣中基本上只有進,沒有出。

那些匆匆趕回來的法師們都是白袍,一個個風塵僕僕,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訊息,大老遠趕回來的。

艾弗裡感嘆,要是法師的傳訊方式,可以被普及。他們在蒐集情報時的傷亡率,一定會降低到一個奇蹟的水平!

他在這其他裡,並非一無所獲。

畢竟再怎麼封閉,秘法團終究不是全然閉塞,他們總要吃喝拉撒,七天過去,許多訊息也都外流出來了,車伕艾弗裡甚至都已經和幾個熟面孔打成一片。

他們對彼此同行的身份心照不宣,私底下經常相互試探,對彼此的身份和知情範圍摸底。但肚子裡都清楚。雖然透出來的風聲五花八門,什麼內容的都有,但他們真正關鍵的任務只有一個:

那就是,弄清那個據說完美晉升的**師身份!

——如果能親眼見到對方的臉。那就是超限額完成任務。大功一件!

結果等啊等啊等。又是白白等待的一天過去了,任務目標似乎還沒有露面的跡象,艾弗裡和同行們都感到不大妙了。

誰都知道**師進階後。通常不可能馬上露面,艾弗裡和他的同行當然可以等上半年,可他們背後的大人物沒課沒這份耐心。

與其他幾個“車伕”目光碰了碰,又開始了例行的試探和訊息交換。

“城裡最近真亂啊。”艾弗裡開口。

“沒辦法,那些愚蠢的平民,一輩子都沒機會見一次**師晉升,哪知道是怎麼回事!”

另一個車伕介面道,“我家鄰居那個八婆,還到處傳言說,月牙灣的法師們在深水河裡養了大水怪,前幾天的氣象,是水怪在噴水呢!”

艾弗裡大笑著說:

“貧民窟裡有個跛腿老傑克更可笑,竟然說那是帝**方在製造秘密武器,他曾經受邀,然後被消除記憶送回來了!你們說好不好笑!哈哈——”

幾個狀若閒扯的車伕哈哈一陣大笑。

“媽的,是警備處的下流坯!”艾弗裡心下大罵,“竟敢罵我們是八婆!”

因為頭兒的雷霆之怒,監察署這回也是玩了命,甚至為了渾水摸魚,放出了不少煙幕彈。

誇張的謠言波及平民階層,受此影響,一些黑幫流氓擾亂視聽,火拼械鬥,自然給管理城區安防的警備處找了不少麻煩。

而警備處的密探自然也在暗罵:

“該下地獄的黑皮渣滓,敢給我們下陰手,好叫你們那頭老狐狸嚐嚐被陛下叫去喝茶的滋味!”

軍情洩露是監察署莫大失職,哪怕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