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沒有響聲,兩粒穀子落地時也沒有響聲,三粒穀子落地時還是沒有響聲,由此可見,一整袋穀子落地也不該有響聲,為何事實並非如此?”

他此話一出,眾僧都心知不對,但又覺得他的推論有些道理,說不出不對在何處。

只見年輕僧人哈哈大笑,引來眾人注意。

智淵道:“小和尚,你又想明白了。”

年輕僧人道:“大師欲知答案,可跟我往大殿後去一趟。”

智淵道:“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怎麼解釋。”

他便跟著年輕僧人去佛殿後面,過了好一會,兩僧才出來。

年輕僧人道:“我已經回答大師了,大師你說是不是。”

眾僧不由看向智淵,智淵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這次和寶光寺的佛法辯難,便就此完結。

只不過智善和智淵他們因為沒有難倒蘭若寺的僧人,故而沒有留下來住一宿,卻是直接離開了。

等到他們走後,一意長老將年輕僧人喚到身邊,問道:“你怎麼回答他的。”

年輕僧人輕聲道:“他那是詭辯,沒有答案,所以……”

一意長老好奇道:“所以怎樣?”

年輕僧人微微一笑道:“我打了他一頓,他就老實了。”

一意長老氣道:“你怎麼這樣做,這下可把寶光寺徹底得罪了,去去去,給我抄十遍心經,明天早上交給我。”

年輕僧人道:“諾。”

一意長老瞧他還是渾不在意,便道:“你非要把我氣死,抄十遍心經不夠,你明天還得去給我挑一百桶水。”

“諾!”

……

夜,青燈如豆。

一間偏僻的禪房裡,年輕僧人正在認真默寫心經。只是他面前的白紙上不斷有黑影晃來晃去,讓人眼花繚亂,但年輕僧人不為所動,從頭到尾一字沒有寫錯。

但他還是有些忍受不了,擱筆道:“你不停晃來晃去幹什麼。”

“我說你現在怎麼這樣老實聽話,讓你抄經就抄,還十遍。”房間裡無由冒出只有年輕僧人才能聽見的女子聲。

年輕僧人正是季寥,他已經轉世此間二十年了,也在蘭若寺呆了二十年。

季寥淡然道:“抄經文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還可以平心靜氣。我現在的日子過得輕鬆愉快,要是沒有你,就更好了。”

“哼,你以為我想跟你在一起。”說話的女子是慕青,她到底沒死透,反而因為那一絲天魔本源跟季寥糾纏不清。

現在成了一個類似鬼物的存在,附身在季寥心口的一道青色疤痕上。

本來任何鬼物觸碰到季寥都會煙消雲散,偏偏現在的慕青成了例外。

而且現在季寥身上有陰陽兩種力量,陽性的他自己掌握,陰性的便歸於慕青。可兩種力量的本質是一樣的,所以慕青修行進步,季寥也會進步,反之亦然。

發現這件事後,季寥就懶得打坐練氣了,反正慕青一直很努力的在修行。不過後來慕青也發現這一點時,差點氣瘋。不對,她本來就是瘋子。

正因為慕青在他身邊,季寥便很小就爭取了獨自一人住的機會,免得旁人看到他和慕青對話,以為他有病。

這個時代,已經是他當年和慕青決戰之後一千多年。

現在的天地元氣濃度,比一千多年前居然變弱了一些。而當初得他指點的涼國,透過六代人的努力,居然一統天下,成為了如今的大涼王朝,連道門五派和那爛陀寺都不得不屈服在大涼王朝的鐵蹄之下,向大涼稱臣。

現在這個世界主要是普通人、江湖高手、修士三種存在構成,他們各自之間內部的事,官府一般不會插手,如果江湖高手濫殺普通人,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