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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爹便湊坡下驢,用換了的稱砣給稱了東西。客人走後, 還覺得掌 櫃的怪夠意思,哪會想到扔過來的稱砣是又一個。
盧興爹利用飛稱砣絕技缺斤少兩,坑騙顧客,雖說有明眼人看出,但由於鎮上自古就他一家油坊 ,方圓幾十裡的人們還是不得不來買油,仍然是生意越做越大,成了鎮上富豪。
盧興從兩三歲便跟爹練習飛稱砣,到十多歲時,一斤多重的稱砣在他手中拋上拋下,送出收回,已經得心應手。
有一次,一個外地有些功夫的顧客驗出所買油餅數量不夠,前來較真。那人武功不弱,油坊夥計打工謀食,大多又出工不出力。眼看著油坊十數人擋不住那個顧客,盧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院裡跳腳亂喊轉圈子。
盧興正在後院飛稱砣,聽見父親呼叫,拿著稱砣奔跑出來。也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反應,他揮手便把稱砣對那顧客飛了出去。
那顧客正蹦蹦跳跳應對眾夥計,突見一物向頭上飛來,揮臂去撥,肉胳膊碰不過鐵傢伙,“咯哧”一聲,當即小臂骨折,倉惶逃離。
飛稱砣本是為了坑騙顧客,沒料到竟然在打架時發揮了威力。盧興由此頓悟,開始把飛稱砣當作一門武功練習。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窮文富武。”
意思是說,窮人學文,可以頭懸樑錐刺骨, 可以鑿壁偷光, 可以囊螢夜讀, 總之,只要不餓肚子, 三天吃個窩窩頭,踢拉個破草鞋能走到京城,就可以考取功名。但是練武就不一樣了,首先拜師就得花錢, 沒錢沒人教。再一個就是練拳是個力氣活,沒錢吃不好,營養跟不上,一拳出去就眼冒金星,難以練成。
實際上,這話說得並不正確。學文學武一樣,都是富人的專利。
學文聘請塾師,沒銀子是不行的;整天吃糠咽菜,營養跟不上,神經會衰弱的。就連已經識字不少如我們之類寫作的,有錢胡球編點東西,或給編輯、主編送禮,或自費出書,都是容易至極,若是窮困到飯也沒得吃,你就是腿上扎錐子,累得神經衰弱,寫得還可以,也不過換讀者一些點選率,該餓死還得餓死。
戲文中唱的、小說中寫的拉棍要飯的窮秀才、中狀元、當大官,又娶皇上的閨女當老婆,實際上那是作者的意淫、幻想,歷史上是根本不存在的。
他們窮得肚子都填不飽,能買得起書嗎?繳得起學費嗎?
給人打工,累死累活,還要喝涼水啃幹饃地徹夜讀書,能會不貧血、不得胃病、不營養不良、不神經衰弱嗎?
何況,用螢火蟲屁股上那點光亮照明,能看見書上的字嗎?
用銅盆放在雪地上反光,你試試,除非字跡拳頭大,並且不幾天兩眼就近視昏花。
把鄰家牆掏個洞,更會被視為窺探隱私的流氓!
這些為成名“賢者”貼金,糊弄老百姓聽天由命,逆來順受的狗屁故事,有幾個符合情理,竟被後人視為育人的典章?
因此,窮人一難百難,不管學文習武都比富人難上百倍。如後世的窮困大學生,雖然學習刻苦,能熬出頭的千不挑一,而有權勢的子弟,哪怕整天遊玩泡妞,自有老爹給買文憑得學歷,用權力安排工作,保準前途都是燦爛輝煌的!
當然,像黃元庵那樣的師傅,像鄭恩、懶蟲那樣的幸運,也是有的,但卻像白頭喜雀一樣稀少,要不,本人怎麼會點燈熬夜寫書傳頌呢?
盧興家財萬貫,當然幹什麼都容易。
他不吝錢財,四處聘請名師。什麼山東神拳張,河南鐵腿劉,黃山神彈子,嵩山趙飛鏢,名師換了十幾個,刀槍棍棒不僅學了許多套,也使自家飛稱砣絕技吸收眾家之長,達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
他將稱砣鑄成兩個,每個半斤大小,用丈二金鍊相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