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寧王商建伯貴為當朝大司馬,位列三公,乃是燕國一等一的權貴,跟著他們還能少得了榮華富貴?”

圖漢哼哼道:“做你的美夢去吧,寧王五年前就死了,和東郭師叔還有上任掌門出事的時間應該差不離,宗門內部懷疑三人之間的死是不是有什麼關聯,但又不敢宣之於眾。寧王除了這個女兒外,還有個兒子,名叫商朝宗,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你不知道的是,商建伯在世時的主張比較極端,侵犯了天下修士的利益,據說也惹得皇帝對他不滿,商朝宗雖然繼承了王爵,卻聽說犯了點事,被皇帝藉機剝奪了官職,趕出了京城,此去蒼廬縣就是被趕回了封地。這麼跟你說吧,因為商建伯的原因,其子商朝宗也受到了影響,怕是有人不想給他活路。”

“哦!”牛有道明白了,“我跟著他會被連累,是這個意思吧?”

“知道就好。”

“上清宗想讓我送死是不是?”

“你覺得我會說自己宗門壞話嗎?”圖漢鄙視一聲,扭頭就走。

“這就完了?別走啊,我對好多事情都不清楚,咱們再聊聊。”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牛有道嘆了聲,笑道:“我知道你是看我師傅的面子,總之不管怎麼說,老圖,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關照。”

圖漢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獨眼,偏頭一口唾沫,“我呸,走了!”

閃身往林中一躥,腳在樹幹上一蹬,幾個起落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回味了下剛才的話,牛有道回頭看看來路,翻身上馬,一溜煙馳騁而去。

出了山林,與外面等候的商淑清等人碰了頭,一起縱馬奔向遠方……

瀑布飛流,橫掛前川,激流成河,湍急處改道往深山,平緩處慢慢流淌向平原。

遠處官道上,數百騎蹄聲隆隆,一路飛馳而來,抵達淺水河灘時,紛紛停下,等候在了路邊。

為首翹首以盼者正是商朝宗和藍若亭。

經過途中的治療和調養,雖一路奔波辛苦,但商朝宗的氣色卻是好了不少,至少穿戴有模有樣不再破破爛爛,此時看來面容堅毅俊朗,精神抖擻,頗有男兒氣概。

兩人身後是近五百名勁裝騎士,各攜刀劍弓弩之類的武器,中間還夾雜著上百匹良駒,有的空著留待換乘,有的駝負著消耗物資。

一行停下後,綻露肅殺氣勢的五百騎迅速散開警戒四周,數騎馳騁到地勢較高處瞭望,配合嫻熟默契。

靜候了快半個時辰,還不見人,商朝宗不無擔憂道:“說好了天亮碰頭的,清兒不會出事吧?”

藍若亭道:“那倒不至於,上清宗再怎麼樣,好歹頂著個名門正派的牌子,不至於公然對郡主不利。”

商朝宗眺望上清宗方向,喟嘆一聲,“東郭先生仙逝,這上清宗怕是要和我皇室漸行漸遠。”

藍若亭捋須緘默一陣,他不好說是皇室先有負上清宗,當然,也不能全怪皇室,皇室也是迫於修行界勢力的壓迫不得已而為之,沉吟道:“某種程度上來說,上清宗的確是受了先王的連累,才遭至修行界各派的打壓,以至於加劇了衰敗,才落魄到這般地步。先王在世掌握兵馬大權的時候尚難以對抗修行界的勢力護他們周全,如今先王已故,上清宗連最後的有力屏障都沒了,處境已是相當艱難,不肯派人協助王爺也能理解,倒也不能怨他們。”

商朝宗頷首:“我還不至於心胸如此狹隘因人家不肯幫自己而怨恨,若真如此,豈非成了小人!”似乎突然想到什麼,回頭看向他,“先生,我有一事不明,你明知上清宗不會派法師給我做隨扈,為何還答應讓清兒跑這一趟?”

藍若亭微笑道:“王爺難道真的認為小郡主是為了去求隨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