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那傢伙不得不承認,還是有點本事的,應該不會有事。”

安慰歸安慰,可三派隨後面臨的現實還是有些冰冷,放出的金翅在空中繞了一圈又落回了。

反覆放飛,反覆如此,這意味著還是聯絡不上……

郡守府內,商朝宗在屋內來回走動,痛說天玉門的囂張跋扈。

坐在輪椅上的蒙山鳴就是個安靜的聽客,聽完後,淡淡一聲,“王爺稍安勿躁,各自有各自的利益,人家也沒做錯什麼。”

藍若亭捻鬚道:“說到底,咱們這邊還是缺少能制衡天玉門的門派,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咱們這邊也養不起太多的門派,說什麼制衡尚早,正是需要天玉門支援的時候。王爺,還需忍耐,等到有了足夠的利益,自然能發展出制衡的力量。”

商朝宗一屁股坐在了一旁椅子上,靠在了椅背,仰天嘆道:“道理我懂,可回頭若是牛有道回來了,我眼睜睜看著他的人被抓了而不管,我該如何向他交代?人家為本王嘔心瀝血,在外面搏命,我卻連他的人都保不住,情何以堪?”

蒙山鳴搖頭:“王爺多慮了,牛有道是個理智的人,他當明白,是他自己把事給弄出了漏洞,讓人家鑽了空子佔了理,王爺這邊沒辦法阻止,也阻止不了。現在的問題是,牛有道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真要是出了事的話,王爺你現在就算和天玉門翻臉又有什麼意義?牛有道真回不來了,王爺你也只能是站在天玉門這邊,難道還能站在三派那邊和天玉門對著幹嗎?首先三派自己都沒那個勇氣,否則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人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給抓走!”

商朝宗:“若牛有道回來了呢?”

蒙山鳴:“這麼久了,難道王爺還沒看出來嗎?遠的不說,齊國發生的那些事,牛有道是善茬嗎?是誰都能輕易對付的嗎?連齊皇昊雲圖也沒能把他給怎麼樣,他會怕天玉門嗎?我觀察了許久,天玉門看似強大,其實對上牛有道虛的很,一直以來都拿捏不動牛有道,否則還需這樣偷偷摸摸來嗎?偌大個門派,為什麼不敢正面壓制牛有道?就憑這一點,已經很說明問題,也許天玉門自己都沒意識到,還在那自以為是。王爺放心,牛有道不回來則罷,真要回來了,和天玉門掰手腕的事用不著王爺出面,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藍若亭頷首:“蒙帥言之有理!”

商朝宗沉默,漸漸冷靜了下來……

外面的亭臺閣樓之上,白遙抱劍而立,遙望遠方,心情是有幾許複雜的。

之前的事情,他也在旁全程目睹了,某種程度來說,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師門的手段有些卑鄙,有失光明。

可他也明白,有些事情是沒有對錯的,難道三派想盡辦法從天玉門身上切肉就是對的嗎?天玉門的決策層為了保護天玉門的利益有錯嗎?實事求是地說,天玉門弟子需要這樣的人維護大家的利益。

有些事情,他也只能是輕撥出一口氣,心情有點悶……

海鳥“歐歐”叫,海闊憑魚躍。

衣衫獵獵,牛有道站在船頭負手迎風,看兩邊追逐船隻的魚不時跳躍出水面,這一幕在他印象中似曾相識。

管芳儀是盯緊了牛有道的,牛有道跑到哪跟到哪。

她如今的對外聯絡也被控制了,又被拖下了水得罪了曉月閣,萬一牛有道存了什麼鬼心思跑了,她找誰去?所以一直盯的很緊。

不過她倒是悠哉,一張椅子擺著,坐那二郎腿翹著,一杯茶端著,愜意地吹著海風,裙襬隨風。

在齊京悶了那麼多年,看看這景,心情也還是不錯的。

公孫布出了船艙,大步而來,對管芳儀點了點頭,管芳儀拋了個媚眼給他,令他苦笑。

“道爺,船把頭說了,到青山郡最多還有一天的時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