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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倒黴了,把黴運傳染給蘇烈,他要是這樣死掉的話,多不值當啊。
一個小時後我們抵達當地最大的醫院,辦理急診。我特別慶幸有司機大哥和嚮導姑娘在身邊,我一個人面對這種情況實在不敢想象。他們兩個也折騰得一身大汗,掛急診找醫生,臉上掛滿擔憂。
醫生檢查後過來說明情況,我語言不通,只能由司機大哥在旁邊翻譯。當司機大哥回頭對我說出手術兩個字時,我嚇癱了。
“他會死嗎?會死嗎?”我抓著醫生,差點哭出來,根本不管醫生聽不聽得懂中文。
然後冷靜的醫生突然就笑了,說了句什麼泰文,我真想要一個哆啦八夢的翻譯麵包來吃,聽他到底說什麼。司機大哥說:“他不會死,醫生說不需要手術,不需要。”確認蘇烈是飲食引發的急性腸胃炎後,我鬆了口氣。
一系列檢查後,醫生開了一些藥和針水,給蘇烈安排床位,讓他住院觀察一天。為了不打擾他休息,我們等在病房外。折騰了幾個小時,嚮導姑娘一直握著我的手,安慰我說蘇烈會沒事的,我終於放下心來。
我對嚮導姑娘和司機大哥說。
“界化日”她拍著我的手給我安慰。
我與蘇烈何其幸運,能在異國他鄉遇到真誠相待的人。等蘇烈病好後,我得跟他說,他的命是泰國朋友救的,報酬要多多地給。
“蘇先生叫我把這個給你。”司機大哥把一個小包遞給我。我開啟檢視,裡面有我們的護照、厚厚幾沓泰銖、信用卡、手機等全是重要物品。我不得不佩服蘇烈這傢伙,在那種情況下還能理智地收拾這些東西,出門時我慌張得手機錢物都沒帶,住院手續費全是兩個泰國朋友幫忙。
我拿著蘇烈的手機,轉念一想,蘇烈會不會有芸珠在泰國的電話呢?要不要給芸珠打個電話,她現在就在武裡喃府,我們離得這麼近。
想想還是算了,自作主張用蘇烈手機打電話給芸珠,蘇烈知道不殺了我才怪,他那麼死要面子的人,才不會想讓芸珠看到他這麼狼狽脆弱的時刻。
手機丟回包裡。
天快亮了,透過醫院的玻璃窗,異國的黎明橫掛著一條青白色的尾巴,像畫家在黑色畫布上留下的第一抹筆觸,筆觸漸漸暈開,彷彿開啟的寶盒,一幅充滿詩意的高棉景色在眼睛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塗抹出來。不知道哪裡傳來寺廟的鐘聲,令世界變得溫和神在醫院裡躺到中午,蘇烈已經無礙,除了臉上仍然有些許蒼白,不過已經恢復了罵人的力氣。他醒來之後覺得沒事了,下了病床,出門看到我們三個坐在走廊椅子上七倒八歪地睡覺,把我們叫“擦擦你的口水,髒死了。”他不滿地看著我。明顯針對我,司機大哥也在擦口水呀,怎麼單說我一個。
“你好了嗎?還痛嗎?”我擦掉嘴角的口水,揉著眼睛問他。“好了,我們回酒店。”他對司機大哥和嚮導姑娘說,“昨天麻煩你們了,謝謝照顧,住院費用我會在報酬裡一起結算。”
“怎麼不謝我啊……”我嘀嘀咕咕地跟在他們後面走出醫院。
Chapter 7糟心的日子還要繼續過
回到酒店,蘇烈看天氣很好,說下午要去帕儂藍寺。我們都勸不住他。我猜測他大概擔心芸珠會有行程變動,提前離開這裡。只是他確定去了就能找到芸珠嗎?會這麼巧的遇到嗎?芸珠不可能也像個神像或石頭一樣一直件在寺廟裡等他去找吧,何況身邊還有鍾斯宇。
幾番風險下來,我差點忘了我將要在異國見到鍾斯宇,我連說辭都沒有準備好,見了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我和蘇烈一起來泰國的情況。每次想到頭都大。
出門時,昨晚那位被我從床上揪起來的只穿四角****的小哥,突然從酒店裡張開手臂揮舞著,神情盪漾地朝我奔來。我雖然很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