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

茉歌冷眼掃過眼前威風凜凜的騎兵隊,哼道:“邪皇,你還真的賤得夠無恥的!當初你說過,若是情咒我們贏了你就放手,現在是怎樣?窮追不捨,這就是你所說的放手?”

他臉色一陣清白交錯,帝王之尊讓人不敢逼視,是以極少人發現他臉上的怪異,出爾反爾,一直是帝王的專利。

“你們炸燬軍機營,擾亂騎兵營,累我玉都無數無辜百姓受苦,這筆賬,朕親自和你算清楚!”邪皇恨聲道,那天街上的混亂和血腥讓他駭然,把這一切的罪過都轉在鳳十一的身上,從未反省過,他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禍首。

“無恥!”茉歌實在是不該知道說什麼,只得送他兩個冷冰冰的大字。

是不是幹皇帝這行的都很無恥?

軒轅澈睨著他,表情很不屑,這人還真的無恥到了極點,冷冰冰的問道:“邪皇現在是魚死網破?”

“朕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他冷絕地說道。手一揚,鐵騎揚起無數殘草,戰馬嘶鳴,騎兵隊長劍在握,氣勢洶洶地指著鳳十一他們,只待一聲令下,便可行動。

熾熱的空氣變得灼熱而緊繃,千鈞一髮之際,南王趕緊勸道,“皇上,還是生擒為好,不要動了殺戒,她是……”

“皇叔,這個人害死了多少無辜百姓,難道你忘了嗎?”他狠狠地道,除了這個藉口,他已經沒有什麼像樣的藉口可以對軒轅澈他們動手,從他愛上茉歌,一個有夫之婦開始,他就沒有立場把刀指向他們。

可此刻的邪皇,只是一隻受了傷的老虎,正在為了他的尊嚴,他的王者之心而戰,這件事情,是他一生之中的恥辱,帝王的高傲不允許他的生命中有這樣的恥辱,所以,得不到就毀滅,就假裝世上根本就沒有茉歌這個人。

“皇上……”南王苦楚,幾次想要出口說出茉歌是他的女兒,卻生生地嚥下,他的女兒生在軒轅,長在軒轅,且,不肯認她,想要和他撇清關係,楚漢之間,她劃得一清二楚。

他說不出口,只能隨軍而來,卻也無力阻止這場殺戮。

“殺!”大手有力一揮,騎兵如放開了閘門的洪水,像是一股黑色的潮水,兇猛而來。殺聲剎那間震動整篇草原,響徹雲霄。

顯然敵強我弱的陣勢,利器相碰的聲音在悶熱的空氣中悚然聽聞,對方的騎兵一波接著一波,滲入到這場戰爭中……

咆哮聲,淒厲聲,喊殺聲……戰馬嘶鳴,鐵騎飛舞,草場染上了點滴鮮血,殘草齊飛,悲壯如夕陽沉落。

軒轅澈緊緊地抱著茉歌,這次不敢像剛剛那樣,有半點的放手,無數的利器四面八方地湧來,敵人像是永不疲憊一般,一浪接著一浪,一層接著一層,平原碧藍如洗的天空,亦染上了猩紅。

林子淮他們不僅要以渾身解數抗敵,還要分心注意到軒轅澈和茉歌的安全,根本就應接不暇,大大地削弱了他們的戰鬥力。

而且,他們只有五個人,而他們卻是成千上萬的人,這很明顯是一場必輸的戰爭。

他們誰都明白,即使是戰到一兵一卒也要保護好軒轅澈和茉歌,等待衛明寒的救兵到來。

五個人變成了四個人……

鬼衣不幸被刺中,萬劍齊刺,猩紅溢滿鮮綠的草地,年輕的生命就這樣去了……可他的眼中卻帶著笑容,死得其所。

茉歌淚垂臉頰,半個月的融洽相處,他們早就彼此熟悉,就像是看著朋友的生命在瞬間離去,那種悲傷,無力四處抨擊五臟六腑。

倏然,筆直有力的長矛穿越層層包圍圈,刺向軒轅澈懷中的茉歌,軒轅澈一手要抵擋刺向自己的長劍,又不願意放開茉歌,毅然收手,擋住了長矛,奪取那個將士的生命,而他的長臂卻被劍尖劃了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