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更對吧。聽說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他把魚字咬得很重,彷彿是要把那顆字嚼碎在嘴裡。說完了卻又笑了,笑容居然不合時宜的有些爽朗。

饒是非淺這種時而選擇性愚鈍的性格,也清清楚楚的明瞭,他知道了自己和餘清修的過去,並且他此刻的笑意是生著氣的。然而,那一瞬她在意的卻是他不在乎的表情,他臉上的微笑讓她刺目的疼痛,不曉得是哪裡冒出來的衝動,揚起臉大聲的說:“周仲微!你幹嘛一天到晚裝酷裝無所謂,你累不累啊,難過就是難過,失落就是失落,搞得城府那樣深,我怎麼會知道你是高興還是生氣。你想說什麼,請你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你想發脾氣就衝我吼啊,平時不是有事沒事的就跟我大聲嚷嚷嗎,現在怎麼了,改行做演員了麼。你想問什麼你就直接問,你想說什麼你就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的,笑什麼笑,我看著不順眼。”她一口氣說得乾脆,說完了自己心裡卻沒了底,若是仲微真的發了脾氣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他要問些什麼她都知道,只是他要的答案她還沒有準備好,此刻他若真的問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狠狠的看著他,用力扳過他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想要面對他。

仲微到底還是笑了,有些忍不住的笑起來。非淺又是一股氣,卻不想再發作了,繼續仇恨的望著他的笑容,抿著嘴不肯講話。他忽然伸手要把她收進懷裡,非淺執拗的僵著不動想要掙脫,他怎麼容許,阻住她的雙手,向前又邁了半步,緊緊把她放在胸前,直到感覺她不再拒絕,手猶豫著環上了他的腰,他才真的是笑了,有一些得意,也有一些寂寥,非淺自然是看不到的。

仲微用下巴摩娑她的頭頂,“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你看我不容易吧。”

非淺抬起臉,衝著他耳朵說:“你怎麼總那麼理直氣壯,明明是你理虧了還都成了我的不是,到底是誰大半夜那麼倒黴,上當受騙,好心的跑這裡來,卻要受氣。要是你去就山,那我就去撞彗星了。”

他用手托住她的後腦塞回到懷裡,“說話就說話,亂動什麼呢。”

非淺這會還沒明白過來,到底是什麼力量能讓周大少爺轉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彎,前面還在陰陽怪氣,一轉眼就心情大好了,於是認真的問:“你沒事吧。”

仲微也不馬虎,“我能有什麼事啊。你沒事我就沒事。”說著還在用下巴蹭她的頭頂,像是極愜意極享受,“我說你怎麼一點都不女人啊,整個腦袋連個裝飾品都沒有。”

非淺徹底投降,是誰吹了急救號角把人從被窩裡扯了出來,只得急匆匆的穿了隨意的衣服,馬尾還是在出租裡面梳起來的,難道說照顧醉漢還需要盛裝出行啊,況且還是騙她的藉口。“好,下次我戴鳳冠前來。”

“我不喜歡鳳冠,蹭著不舒服,你乾脆頂個枕頭吧。”

“仲微。”

“嗯。怎麼了。”

非淺又揚起頭,誠懇的望著他,“沒怎麼,突然發現你牙齒長得挺好看的。”

他得意起來,呲牙咧嘴的衝著她。

非淺嚴肅的問:“不知道你的牙齒有沒有特異功能,比如說講鬼故事的時候能配合的閃個寒光。”

他倒老實,“沒有那麼強大的功能。”

“哦,那麼說,再好看也只是一口普通的人牙啊。”她作惋惜狀,“嘖嘖,真遺憾不是什麼象牙之類的。”非淺說完,就掙開了他,走向看起來像是廚房的地方,頭也不回,“我渴了。”

仲微才反應過來,是在罵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三兩步跑過去捉住她,啃著她的耳朵,咬牙切齒的說:“你厲害,會用暗喻了。”

她吃痛,抬腿踢了他一腳,“搞清楚,需要暗喻麼。擺事實講道理而已。”

他抱膝蹲了下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