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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潛在意識,不時交叉的重現已逝去的歲月,從中抒發對故人,對往事的無限懷念和難以排遣的惆悵。普魯斯特的這種寫作技巧,不僅對當時小說寫作的傳統模式是一種突破,而且對日後形形色色新小說流派的出現,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被愛的物件既是病又是藥,這種藥使疾病緩解或加劇。
——普魯斯特《追憶似水年華》
寬敞的包廂裡淡藍色的燈光輕輕柔柔,桌子上放著幾個精緻的紅酒瓶,美麗的女孩在舞臺上閉目唱著陳綺貞的歌曲,嗓音乾淨。
許久未見的老朋友難免有些話想說,他們家教良好,即使在KTV也是淺談低笑。
如果說有誰不太一樣,可能就是被大家刻意安排,坐在沙發中央的那個人了吧。
他也在微笑,但眼神遊離不知在想什麼,精心打理的髮型和優雅乾淨的衣服,在那張蒼白的美麗臉龐的襯托下,都像是易碎的夢境,輕輕的碰到就會頃刻消失。
“路路,來,給我們唱首歌嘛。”趙紫薇拿著話筒坐在吉他椅上朝他眨眨眼。
夏天她進了北廣,還是保持著短髮,也沒小時候那麼愛畫些稀奇古怪的妝了,得體的衣服讓這個女孩兒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陳路回神,端著紅酒杯輕輕搖頭,反問她:“你覺得我還沒唱夠嗎?”
都知道他當初就不願意當藝人,大家一時沉默。
“我來,我來!”杜威就愛尷尬時起鬨。
“得了吧,”趙紫薇趕緊把話筒藏在身後跳下來,拿大眼睛瞪他:“你讓不讓我們活啊?”
杜威斜眼瞅她:“沒品味的男人婆。”
趙紫薇剛想抽他,陳路卻在一旁嗤笑出來:“你倆能不能和諧一點兒?”
她道:“您可終於不裝深沉了。”
“跟你們裝什麼,我累了而已。”陳路喝了一小口紅酒,挑挑眉。
旁邊坐著玩手機的長髮女孩問道:“我說,你一天都幹什麼啊?民工都沒這麼萎靡。”
她叫夏瀾天,是趙紫薇北廣的同學,傳說家裡是開傳媒公司的,但她並沒有怎麼介紹過自己,話不多,白皙的臉漆黑的杏眼,齊留海讓她看起來就很沉默,但並不靦腆。
“上課,通告,睡覺。”陳路簡短回答。
“有意思嗎?”
“沒意思。”
“也是,幹什麼能有意思。”她深吸了口氣,拿著酒杯敬他:“聽紫薇說你好幾個月沒回來了,我代表首都人民歡迎你。”
陳路笑出來,和她淺淺的喝了一口。
“我就不明白了。”趙紫薇皺著眉頭說道:“你幹嗎非去川音,一來不是特好的學校,二來又那麼遠,何必呢?”
“它那時特招,我覺得省事。”陳路一臉若無其事。
“切——”杜威在邊兒上鄙夷的感慨:“你乾脆去重慶得了,做作。”
陳路沒說話,垂著藍眼睛不看他。
趙紫薇飛去一個警告的眼神,杜威全不理會,還很憤憤不平的說道:“你就是鬼迷心竅。”
“沒有大學上的人沒有資格評論。”趙紫薇忍不住接他老底。
“那是大爺我不稀罕。”
“你是誰大爺啊?”
“誰問就是誰。”
“我才沒你這種忪大爺。”
夏瀾天搖著頭朝陳路無奈的笑,陳路聳聳肩,倒落個輕鬆,省得談話矛頭總是對著他不放。
說真的他對自己都無話可說,又如何回答別人。
去那裡,只是不放心某個人的生活。
想知道他會吃怎樣的飯,天氣是太冷還是太熱,能不能聽懂陌生的方言。
可這一切又關他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