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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一至,內閣口風立變,拜香教儼然便成了跳樑小醜,不足為懼——需要擔心的,只有擅殺大臣的武青,和……民間傳言中狐狸精化身的楚歌楚小侯爺。
她知道這謠言是怎麼來的,那天進賢門上,何長安的幾名親衛都在,其中……有一個人,是江西布政使宋大人的耳目……看來,她扶植宋大人小妾的計劃需要抓緊了。
不過現在,雖有端木興在朝堂上大斥幾名上本的御史“妄言”,但言官本來就是風聞言事,即使是懷疑楚歌與拜香教有關聯,也是正常。而且鬼怪亂神這種事情,雖然不能公然在朝上明說,卻殺傷力極大,至少會給當事人的形象大打折扣,讓以盧太傅為首的眾位閣臣,將皇帝升遷楚歌進京任職的詔書,加以封駁。
當然如果端木興強硬起來,內閣未必不肯照旨行事,但,楚歌知道,所謂殺巡撫的密旨,瞞得了江西官員,如何瞞得住內閣?端木興要與內閣“和平共處”,免不得有些地方就要做些讓步;何況,端木興現在大力推捧盧敦儒,自然不願意傳出什麼帝相不和的名聲。
……這樣也好,就算現在真讓她回去,憑她的資歷也不足以任事,只能先安排個什麼地方打熬上兩年,還要平白受那些酸儒的幹氣;而真要做事的話,還是在外面海闊天空來得自在。
“小侯爺!”遠遠地便聽見流丹的叫聲,一匹白馬載著紅衣似火的美人兒,咴鳴而來。
楚歌轉過身,歪著頭給了她一個熱情的笑。紅衣美人兒便甩蹬離鞍,直撲入她的懷裡來。
……
沒辦法,從謝聆春離開後,楚歌獨處的空間便越來越少,大概是因為那夜的“刺殺”?或者是孫公公同鄭石說了什麼,如今鄭石當真是寸步不離楚歌左右,就連如廁……都在外頭守著。
楚歌用過幾回計,甩開過他幾次,可這樣做了之後,只能是下次讓他跟得更緊……最後逼得楚歌不得不出此下策:再玩“閒人迴避”這一招。
以前她和謝聆春同處一室的時候,鄭石總是知趣地避得遠遠地,現在……她和流丹表現得如此親暱,鄭石也應該有所覺悟吧?
流丹親暱地擁住她,嬌嗔:“小侯爺怎麼不等等婢子?說好了一起來江邊賞景的嘛——”
雞皮疙瘩掉一地,話說流丹美人兒還真不適合這樣嬌媚的語調呢,不過成效倒是顯著,偷眼看去,正見鄭石皺了皺眉,向後退了幾步。
再接再厲。
楚歌伸手攏了攏流丹的發,問:“村子裡頭太氣悶,就先出來走走——讓你在鄂州城裡找幾個絕美的孩子,做得怎麼樣了?”
“小侯爺眼界太高,象謝公子那般的絕色,又哪裡找去?”
鄭石又往後退了幾步。
這幾天流丹打著替她物色男寵的名義,一直留在鄂州積極發展鳴鸞苑的暗探組織。原本鳴鸞苑諸人的底子都很好,這段時間來又經過謝聆春的調教,現在個個也都似模似樣,基本上原本倚靠血衣衛完成的日常工作,現在鳴鸞苑都可以接手了,只是歷練和規模上差了些,也沒有血衣衛那樣龐大的無孔不入的班底。
楚歌拉著流丹在岸邊的河堤上坐下來,兩個人就這樣依偎著,喁喁而語。
弄得這麼神秘和小心,倒不是她在用心提防鄭石;實在是,不願意將這樣的“私事”讓鄭石知曉。她對黑狼衛,只是保持著界線而已。
與對血衣衛的帶些畏懼的利用不同,她從來沒有動過黑狼衛的主意,也沒有升起過任何將鄭石收歸自己麾下的念頭:因為她知道,鄭石對端木興的忠誠,是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是幾代人以生命和鮮血鑄就的,鐵石一般牢不可摧。
那麼既然如此,就拉開些距離,對彼此都有好處。
“流丹,績溪那邊可有信兒了嗎?”
“正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