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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沒有改革,坐以待斃心態的焦急。
他說,亞洲之危機恰恰源於中國之僵化,中國若不能強,日本則孤立無援,若中國能自強,中日聯手,或可抗衡歐美列強。
說的很好,也很漂亮,可究竟他心裡是如何想到,宋彪也不去揭穿。
雖然無法將宋彪這批人馬拉入日軍陣營,席間聽說宋彪手裡有六千多盒的嗎啡,青木宣純也迫不及待的按照每盒六十五銀圓的高價買下,並且希望立刻運走。
這個價格比美國賣給俄國、日本的價格還要高出一半,考慮日軍恰好免除了運費,也不用擔心半路被俄軍截獲,高出一半也是合理的。
兩人一直閒談到了傍晚時分,青木宣純大佐才戀戀不捨的告辭離去,臨行之前還送給宋彪一枚銀懷錶作為紀念。
紀念個幾吧。
浪費了宋彪一天的時間在炕上扯蛋。
騎著馬返回朱家堡的路上,宋彪就在心裡琢磨著這件事,如果青木宣純大佐以為他可以建立兩者之間的友誼,並能影響宋彪日後的決定,那真是大錯特錯了。
宋彪擔心的是青木宣純不過日軍的一位大佐,在學識和遠見上勝過此人的日本人還有很多,可這樣具有現代國家和民族意識的高階政客、軍人在中國卻幾乎沒有。
歸根結底不是日本太強,而是中國太弱。
仰望黑漆漆的蒼穹,天空繁星斗鬥,宋彪有種說不出的憂患感,青木宣純的到訪和那撲面而來的“誠意”不僅沒有打動宋彪,反而讓他更加警惕和憂慮,看著深黑的夜空,他愈發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必須加快行動。
哪怕是讓俄國獲勝,他也必須給予日軍一次較重的打擊,而且一定要非常之巧妙,巧妙到以至於他這點實力都足夠了。
在日軍和俄軍面前,他現在的這點實力弱小的就像是一根繡花針,可就算是繡花針,只要插中了要害也是很疼的。
回到朱家堡,宋彪就讓李富貴去將趙庭柱、楊鐵生和張亞虎三個人單獨喊過來。…;
等了片刻,趙庭柱先進了宋彪的辦公所,一進門就和宋彪問道:“大當家的,我聽二狗子說今天來了一個日軍大佐,要給您送軍火,被您給拒絕了?”
宋彪嗯了一聲,讓守在辦公所裡的李大運給趙庭柱倒一碗茶,道:“日本人的好處還是少摸為好。”
趙庭柱點著頭,卻道:“可咱們眼前是既得罪了日本人,又得罪了俄國人,恐怕不是很妙啊!”
宋彪道:“也未必就都得罪了。俄國那邊嘛,就說是其他土匪和日軍在南甸屯子外圍交火導致的,如果他們確實收到了情報,我們就說他們在咱們的地盤洗劫百姓,日軍幫咱們一起殺的,反正將責任推諉給日軍就是了。”
趙庭柱仔細想了想,道:“那倒也是,他們當時和日軍是打的很熱鬧,咱們就這麼說。現在想想,那時候是殺解氣了,後患還是有點的,俄軍真是要找咱們算賬,咱們還真的就只能跑路。”
宋彪笑道:“那也未必,俄軍總不至於派七八千人的大隊伍來清剿咱們吧,如果只是一兩千人,咱們依山死守,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怕什麼,咱們又不是沒有和日軍、俄軍廝殺過,其實就是那麼回事而已,都是人,也都是會死的。”
趙庭柱呵呵一笑,道:“所以說啊,還是跟著大當家的痛快,想殺誰就殺誰,一點不怵。”
正說著這話呢,楊鐵生和張亞虎兩人也一起快步走了進來。
宋彪讓他們都坐下來,各倒了一大碗茶,準備一碟子花生米邊吃邊談,道:“我今天將你們三個人喊過來是想商量一件事,如果你們不反對,我打算帶趙庭柱和胡大林兩個中隊前往瀋陽,如果機會合適,我想幫俄國打一場戰,找個關鍵的時間點突然發力給日本人迎頭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