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力氣都沒有,情知自己不止中了迷藥,還中了軟筋散,不禁咆哮出聲,“十三娘……”

“請叫我太子妃!”她沉聲糾正他的稱謂,目露嘲諷地望著他。“還是三堂哥忘了,是你親自把我送進宮的!”

文瀟瞥了一眼宣宸,隨即怒目瞪著她,“賤人,你竟然勾結外人來害自己的家人?”

“家人?你們也配!”文瑾瑜不屑地發出一聲哂笑。“你們用卓哥兒來逼我去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是你們的家人?”

文瀟振振有詞道:“自古以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隨便你怎麼說吧!”文瑾瑜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隨後扭臉看向宣宸。“世子可否幫我一個忙?”

宣宸用眼神向她發出詢問。

“幫我點了他的穴道!讓他便是痛,也叫不出來!”

宣宸微微皺了眉頭,不過還是依言過去將文瀟的穴道點了。

文瑾瑜又道:“還請世子暫且避開,我有幾句話想要和三堂哥說!”

宣宸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不過卻沒說話,而是轉身走了出去。

文瑾瑜微笑著將屋子裡所有的侍衛都打發了出去,這才返回到文瀟身邊,在文瀟面前跪了下去。

“三堂哥,你知道嗎?我見到卓哥兒的屍體了!”文瑾瑜抓過文瀟的一隻手,按到了地上。

文瀟想要反抗,凡是身上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他想罵人,又發不出聲音,心頭不禁一陣陣的發涼。

就見文瑾瑜突然舉起右手,手中緊緊地握著一把短匕,她語調平緩地開口道:“三堂哥,你知道的,我從小膽子就小,也沒殺過雞鴨什麼的,所以你最好別亂動,爭取讓我一刀就能把你的手指頭給砍下來,你也能少受點罪呢!”

她高高地揚起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落了下來,文瀟嚇得一閉眼,心中暗道大勢已去。

但是預想的疼痛卻沒有傳來,他不禁滿頭大汗地睜開雙眼,就見眼前的那張豔麗小臉上掛著一抹歉意的微笑,“對不住啊,三堂哥,我頭一次割人手指,沒經驗,有些偏,沒割準……”

才剛剛鬆懈下來的文瀟突然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手上傳來,他張大了嘴巴,想要發出慘叫聲,但是卻說什麼也叫不出來。

一根血淋淋的斷指掉在地上,汩汩的鮮血不停地從創口中湧出,地上霎時就聚集了一小灘血泊。

“三堂哥,你疼嗎?”文瑾瑜成功地割掉他一根手指,動作變得熟練起來,只是出口的話語聽起來陰測測的。

她幽幽地說著,如泣如訴,聽在文瀟耳中,卻如催命的符咒一般,“三堂哥,我不止一次想過,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他是那麼乖巧的一個孩子,你們為什麼要這樣欺負他?”

她一刀又一刀,砍掉文瀟的一根又一根手指,血紅的衣裳,血紅色的血,燭光搖影下,她就如絕美的羅剎女一般,不停地收割著文瀟的手指。

文瀟痛到麻木,痛到痙攣,痛到昏過去又被疼醒。

直到十根手指頭全部被砍掉,他已經渾身大汗,口流黏涎,趴在地上,就像一條苟延殘喘的野狗。

許是鮮血的氣味和顏色刺激到了文瑾瑜,她越砍越興奮,直到把文瀟的十根手指全都砍掉,這才將手中的短匕刺入他的掌心,然後如瘋魔了一般站起身,跌跌撞撞地來到門外。

“火油呢?火油呢?”她抓住宣羽的袍袖,嘶聲問道。

宣宸見到她這副樣子眉頭擰成了“川”字形,“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動手!”

“不!我要親自動手!我要親自把這些畜生送去地獄,給我火油,求求你,給我火油!”她瘋了似的求他。“不然的話,我死不瞑目!”

她恨文家的人,恨不得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