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去,穿過趙瑟頸下,讓她枕著。趙瑟那是相當有天分,立即就又向外面努力湊了湊。

“阿瑟,你是個好女人。只可惜好女人都是蠢女人……剛才我寫給你的藥方呢?拿來給我吧。”

趙瑟便當真取了藥方出來還給陸子周。陸子周坐起身,瞧著手心裡疊成方勝的藥方搖頭笑了笑。之後,竟是既不拆開,也不交代一聲,直接揭開帳子,往床腳炭盆裡丟去。趙瑟大驚,不由自主地抬起半身去瞧。藥方卻已經連灰都找不到了。、

“你怎麼把它給燒了!”趙瑟坐起來埋怨道。

“傻瓜!和尚跑了,廟又沒跑,你急什麼!”陸子周順手一推趙瑟的腦門,趙瑟便倒了下去。他接著自己躺好,閉上眼睛,輕聲說道:“傻瓜,你以為把藥方吞進肚子就可以了嗎?照方抓藥,照方抓藥,抓不來藥方子還有何用?你以為紅花這味藥有賣的嗎?我保證你尋遍上都也找不到。真是笨死了!”

“那該怎麼辦?”趙瑟大失所望,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把事情想簡單了。情急之下,也不管合適不合適,便前陸子周討教起來。陸子周簡單提了兩句,大體是說藥方上有幾位藥是朝廷明令禁止販賣甚至栽種的,那便是趙瑟先前看到的藥方上列著的幾味奇怪而陌生的藥了。故而,世上類似的藥方萬金難求也不光是因為大夫不敢給開,也是因為有方無藥,冒了天大的干係開了也是無用。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趙瑟苦笑道:“果然我是最蠢的!這真是個笑話!那就只有……”

“傻瓜,我便教教你吧。”陸子周講話說了一半,停了半天,像是梳理自己的思路一般,才一條一條的交代起來。

“明天,你隨便找個藉口稟告祖母,我們去西山的別院住幾日。”

“不用帶太多人,米餅一定要帶。他實際是刺客對吧……這件事你一開始你就找錯了人,你該去請教的是米餅不是我陸子周。去問米餅,他若有辦法便是你運氣,他要是沒辦法你就認了吧,乖乖等著完婚……”

趙瑟愕然打斷陸子周的話道:“你莫不是想叫米餅去刺殺傅鐵衣,不成的,已經試過很多次……“

“當然不是!“陸子周斷然否決道:“刺殺這樣事,等而下之,便是成了也改變不了什麼,我豈會出這等春蠢主意!”

“那……”趙瑟疑惑不解。

陸子周道:“你去問他便是了……此事我也沒有把握。大抵內家|穴脈經絡之學自有其妙用,只是不知是真是假了。”

趙瑟點點頭,算是半信半疑。

最後,作為完結,陸子周說:“傅鐵衣的事情,你愛怎麼胡搞便怎麼胡搞就是了。別來問我,我沒辦法。我若能想出來主意給你,我早就說了。傅鐵衣這種人,我能想出來的辦法,他也能看透,必不會上當。你這傻瓜的主意反而不好說了。反正死馬權當活馬醫,讓你沒章法的亂搞一氣,或許柳暗花明也說不定……”

次日,趙瑟果真一早就去稟告祖母,她用的理由非常氣人,真不知道是怎麼想出來的。那便是:“傅鐵衣要到上都,既沒有成婚,便不好與子周相見。所以我送子周去西山住一陣子,等傅鐵衣走了再接回來,也免得傅鐵衣見到子周不高興……”

陸子周對她這理由卻是大加讚賞,暗中直誇:“總算是有長進。”

總之,忙碌了一宿還沒閤眼的苑國夫人聞之莞爾,袍袖一揮算是應允。只囑咐趙瑟新年之前一定要回來。於是,趙瑟便帶著米餅等人與陸子週一起輕車簡行往趙家在城外西山的別院小住。

……

宣華二十三年十二月十八日,公主大婚之期。上都全城張燈結綵,鼓樂齊鳴。百官集於含光殿朝賀。當今天子端坐於鳳座之上,面帶微笑傾聽百官的賀表,神情很是專注。宣化天子今年聖壽五十整,在女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