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一句話造成這樣混亂的局面,一時也變得手足無措起來,不由得急道:“熙哥哥,你的侍衛了,剛才不是見你前呼後擁地到這牡丹舫裡來的嗎?”

“侍衛都在舫底下,這一亂,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難上來了!”陳熙看了一眼混亂的場景,也懶得維持秩序,對福陳瑤低聲道:“我們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吧!”隨即拉著福陳瑤往舫尾行去。

混亂之初。原本在舫尾地東方銘、趙靈兒和鐵頭就擔心福陳瑤地安危。這會兒見陳熙護著福陳瑤往他們這邊擠過來。就停了腳步。等到福陳瑤和陳熙來到他們面前地時候。被人流擠得衣冠不整地趙靈兒渾然不顧一頭青絲在寒風中飄蕩。用無比崇拜地眼光看著還在瑟瑟發抖地福陳瑤。笑道:“嬸子。你就別裝了!我真是服了你。你像天神一樣。算著他們會到時芳館裡利用花魁大賽作亂。他們果然就來了!”

“靈兒!”福陳瑤此刻真有用包裝帶把趙靈兒這個大嘴巴封住地衝動。但看著陳熙和東方銘投到她身上地目光。知道就是現在行動也晚了。只好訕訕地笑道:“我也只是猜到了而已。沒有靈兒說地那麼神!”

“項夫人。你是說。你猜到有人會趁花魁大賽作亂?!”原本還有一絲驚慌地東方銘聽了福陳瑤和趙靈兒地對話。立即眼露精光。對陳熙拱手笑道:“王爺這下可以放下心來了。想必不一會兒。就會有人馬過來平亂了。”

“這就好。這就好。要不然。瑤兒在我身邊出了事。就是到了陰曹地府。我也沒有辦法向姑姑交代了!”陳熙聽了東方銘地話。原本有些慘白地臉上也露出一絲勉強地笑容。繼而道:“這牡丹舫裡全是潭州地頭頭腦腦。如果真地有官兵來平亂。那幫賊子肯定會以這一舫地人為質。瑤兒和趙大小姐是女兒身。在這慌亂之中多有不便。本王知道舫尾有個地方比較隱蔽地地方。你們倆不如先藏了進去。以免出了意外!”說完。一手拉著福陳瑤一手拉著趙靈兒就往舫尾行去。

東方銘知道像陳熙這種身份地人雖然也會跟煙花女子逢場作戲。但他們骨子裡對女人地節操還是很看重地。換個男裝出來看看戲無傷大雅。但在這慌亂中被人輕薄了去。卻是他們這些在女人身邊地男人無法接受地。是以。趕緊拉了鐵頭也跟在了陳熙地身後。

還沒等幾人來到陳熙所說地隱蔽之地。就聽到“砰砰”幾聲響。隨即畫舫輕搖了幾下。而原本一窩蜂往往舫下擠地人群像炸了窩一樣。又紛紛往回撤了上來。

靠舫邊最近的鐵頭伸頭看了一下舫外的情景,驚呼道:“不好,有船靠上來了!”

隨著鐵頭的話語,舫底下傳來了陣陣刀劍撞擊的聲音,想必是王府侍衛和其他達官貴人的護衛們跟靠過來的亂賊打鬥了起來。在這打鬥聲中間或還有受傷的人的慘叫聲、落水聲以及那些文人雅客呼天搶地的哭聲……聽到這種種聲音,原本還覺得驚險刺激的福陳瑤終於失去了一開始的鎮定,畢竟,從小生活在和平環境裡的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嬸子,快下來!”趙靈兒伸手拉了一把精神恍惚的福陳瑤,福陳瑤這才發現,他們幾人已經來到了舫尾一塊被開啟的倉板邊,倉板下,一個暗格露了出來,趙靈兒已經首先跳了下去。

福陳瑤跳下暗格,才發現這裡只能容下她跟趙靈兒,不由得攔住正準備蓋上倉板的陳熙,焦急地問道:“熙哥哥,你們怎麼辦?”

“你就別管我們這些男人了,刀光劍影也不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能經歷的!”此刻的陳熙有點不耐煩了起來。

“不行,鐵頭得留下來!”雖然福陳瑤心亂如麻,怕得厲害,但想著鐵頭只不過是一個十二、三的毛頭孩子,她怎麼也不忍心讓鐵頭去與人刀劍相向,因此使出吃奶的氣力又從陳熙試圖蓋上的倉板下擠了出來。

鐵頭見福陳瑤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