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的第一個反應是吃驚,然後就恢復了一臉淡定的表情。因為他根本不會想到現在站在他眼前,當初被他狠狠蹂躪的小奴隸,已經搖身變成了當今執掌老五族林家的家主,聖閣學生主席,更是當今冥府重要貴賓,舉手投足叱吒五大陸的存在。

秦濤笑了笑:“原來是你。”

簡短的一句話,已經充分交代了何孤在秦濤眼中的認知。當初的一個小奴隸,在他看來就算步入了仙道,哪怕現在境界高過自己。難不成還能上天不成?除非是陰陽之流的強者,或許還能讓秦濤感到畏懼,不然就算是堪破的道修,秦濤作為宦思的內門首席也根本無懼。

“敢問秦首席可否解釋下畫像上的事?”何孤強忍著不把秦濤打死的衝動,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他看得出秦濤誤判了自己的境界,故此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以自己目前的境界但凡有點眼見的人都得稱他一聲真人,作為一名德才兼備的聖閣學生主席,他犯不著對一個換骨的螻蟻一般見識。但話雖如此,因為境界間的差距而散發出的恐怖氣息,配合冰冷冷的眼神使得何孤看上去無比滲人。

秦濤被何孤看得雙腿有些發軟,連膀胱都感到不利索了。錯非這府邸是他的主場,怕是在這等氣息下根本沒有半點底氣敢與何孤說話,他大概猜測何孤當前的境界也許在堪破,於是立刻內心生出一條計策,他避而不談通緝畫像的事盯著何孤:“這位道兄,你就是當年被我暴打的那個小奴隸?”

說話的同時,他手上靈光閃動,一道微小的光芒直接飛出,飛速的遁入遠空消失不見。這是一道極其隱蔽的傳訊符,八成是秦濤用來找救兵的。儘管動作很細微,但根本逃不過何孤的眼力。

這番挑釁般的舉動只是讓何孤冷笑了下:“不錯,請問有何指教?”

搬出陳年舊事,無非只是想讓自己動怒。畢竟人在怒火中燒的時候往往會失去理智。但以何孤現在的境界,不算外界的五年時光,他在精神時光屋裡就已經度過了不下百年,有了這番老氣橫秋的時間沉澱,又怎麼會像一個弱智兒童般被輕易激怒?

“指教不敢,大家都是仙路上的人,過去的事就已經過去了,又何必介懷?”秦濤突然笑道:“……何兄弟似乎對我有所成見?”

“我對一坨長得跟鬼見翔似得臉可沒有成見。”

秦濤臉色頓時一變:“說來何兄弟也是仙路上的人,為何說話如此低俗?”

“分明是你個整天意銀我,還把我畫在畫上的痴漢才是低俗好吧?”

這一句話讓秦濤百口莫辯,當初他只是看見了提供線索的那筆豐厚獎金,故此才冒險提出自己有國庫偷盜犯的線索,並且將當初自己毫不放在眼裡的那個小奴隸給花了上去。當時他並沒有考慮這麼多,天知道時隔多年後這個人居然再度出現在自己面前,一副和自己據理論爭肖像版權問題不死不休的架勢是什麼鬼。果然這一切都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

事實證明一個人在不想和你講道理的時候,壓根懶得和你辯解什麼大道理。秦濤自知自己理虧在先。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和何孤叫板,轉頭指著何孤發動身旁一眾炮灰守衛:“來人,把他給我拿下!他就是畫像上的那名通緝犯無誤!”

左右侍衛在這裡只能聽從秦濤的吩咐,不管是什麼命令,哪怕知道眼前這名少年乃是上仙,也只好硬著頭皮出手,團團將何孤圍起來。

被圍在中間的何孤看著秦濤只是發出了冷笑聲:“秦首席,你以為我看不見那道傳訊符嗎?你請來的逗/逼很快就要到了吧。所以你的底氣才敢這麼足?”

這一問,再度使得秦濤陷入一臉懵逼中。因為這又被何孤說中了。那道傳訊符的確是自己出去請救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