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先到荷姿家接查理,再回家做飯,晚上還得趕去上舞蹈課。文黛敲著荷姿家的後門,心裡正準備向她朋友道歉自己遲到了。

“噢,查理並不在這裡,”荷姿皺著眉告訴她,“他告訴丹尼說他父親會去接他。”

文黛心裡不斷地咒罵著傑姆。她走回車子,洩憤似地大力關上車門,但仍不能稍稍平復內心的激動。拿出車鑰匙啟動車子,卻只聽到車子徒勞地發出嗡嗡聲。

路過的行人有趣地看著這一幕,霎時令她面紅耳赤。她重新再啟動車子,冷靜!無論如何一定要保持冷靜。

但是說永遠比做更容易。

文黛氣急敗壞地走進廚房,一眼瞧見傑姆與查理正坐在餐桌的兩端,吃著她原打算當做晚餐的義大利麵條,文黛冷冷地看著即將一掃而空的餐盤。

“很好吃,對嗎?”她乖戾地問,一面用力甩掉外套。

看到查理驚異的眼光,她才察覺自己已完全變了樣。

“對不起,”她伸手順順查理的頭髮,“我只是太累了。”

她頓了一下,忽然瞧見傑姆正看著她,她一反過去閃避的態度,瞪了回去。

“辛苦的一夭?”他問她。

他的眼神所表現出的絕不會是出自關心或同情,他不過是想發動另一次攻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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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麼說。”她簡短地說:“而我不高興的是,當我到荷姿家去接查理時,卻發現他已被父親接走了,”她轉向查理,“我想你至少可以打個電話告訴我吧!”

從小她就教育查理要體諒別人,要有責任感的觀念,即使是對非常親密的家人,也應該以禮相待。過去,他如要改變任何計劃,都會通知她,這也就是體諒及為他人著想的具體表現。“做你該做的事。”她曾這樣告訴他。現在看到他因自己的指責而垂著頭,踢著椅腳,文黛不禁有些不忍。

“媽媽,對不起。”

這根本就是傑姆的錯。文黛撇過臉去,傑姆卻有如看透她內心似的說:“不,那是我的錯,應該是我道歉才對。文黛,我曾想打電話,但想到你星期六講的那些話,我覺得也許你不喜歡我打電話到飯店去,如果你的男朋友……”

文黛楞住了,憤怒地轉過身去。“湯瑪不是接線員,而且如果他知道你打電話的原因,他也會理解的。”

她根本就在撒謊。湯瑪是不願意,也不會試著去了解的;她已經徹底覺悟—她和湯瑪的關係不可能會再繼續下去。

“媽媽,你待會要出去,對不對?”查理打斷她的思緒,“爸爸跟我要一起看錄影帶……”

“又跟男朋友出去?”傑姆和緩地問她:“你實在稱不上是個盡職的母親,一直把照顧孩子的責任丟給別人,今晚你又要準備怎麼安排查理?到別人家過夜?”

文黛一眼瞧見查理看好戲的眼光,她壓抑滿腔的怒火,不願在查理面前與他理論;但查理上床後,她絕對要討回公道。

“老實告訴你,今晚我不跟湯瑪出去,我要跟朋友一起去上韻律操課,查理往常都會跟我一道去。”

傑姆愣了一下,接著嘲笑地說:“查理會喜歡韻律操課?”

文黛恨得咬牙切齒。

“健康中心裡還有游泳池,他會跟丹尼一道游泳。你聽著,他不但取得了游泳級別證明,還有潛水證明,況且游泳池還有救生員,我可不會鼓勵他坐在家裡看錄影帶。”她狠狠地瞪他一眼,“在你給他看錄影帶前,應該告訴我一聲,查理的生活一直都是我在負責,”她憤怒地接著說:“如果你認為你可以大搖大擺地進來,命令我該怎麼教育我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他又糾正道。

她注意到他的雙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想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