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身邊的人將圍觀的人遣散之後,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看著地上的兩個人。

安惠被打得吐血,見到大哥這副慘絕人寰的樣子,她一下子火了,大聲罵道:“你們還是不是人啊,把我大哥打成這樣,就算是囚犯,也是有尊嚴的,你們這樣,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此時的她,已經想不到還有誰為他們支援公道了,只能用天道來說事了。

她懷裡的安惠顯然比她冷靜,他只是拉了拉妹妹的手,十分吃力的說:“不要怪他們,是我自己自作孽,不與人相干,你不要這樣,你走吧,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聽到大哥的話,安沐雲之前對大哥產生的懷疑全部都煙消雲散了,大哥一直都是個秉性善良的人,是個地地道道的的好人,是個愛她的大哥,就是被面前的這些豺狼虎豹折磨成這樣的,她好恨,恨天道不公,恨夏青葵心狠手辣。

可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之前,她到處找那些曾經活躍在安家的那些叔叔阿姨,可這些人,沒有一個願意幫她,甚至在她還沒進門,就被他們家的傭人給趕了出來,最疼愛她的一個阿姨,也只是給了她一千塊錢,讓她不要再留在狸城了。

這樣的一個社會,她好恨啊,好恨!

耳邊傳來大哥的聲音,安沐雲在心底暗暗點頭,就將身上的刀子偷偷塞到了大哥的手上。

“慢著——”夏青葵眼尖,一下子發現了安惠的怪異之處,等她喊出聲時,安沐雲已經被安惠劫持了。

“你們不放我走嗎?我問最後一遍?”安惠拖著沙啞的聲音,發出如狼一般的陰冷聲音。

只見安惠握住的刀子直直抵在安沐雲的脖子上,血珠子已經在汩汩地往外冒了。痛得只抽氣的安沐雲眼淚嘩嘩地往下掉,但她死死忍住,就是不喊叫,這模樣,更是悽慘。

夏青葵朝小黃看了一眼,示意他先放人,這人都傷成這樣了,還能跑掉不成?

似乎明白她的意思,陽焜黃點點頭,他很隨意地說:“我不攔住你,只要你有本事,你就跑吧。”

想到這個男人鐵血的手段,安惠突然心生絕望,在他逃跑的路上,眼看著就要成功了,誰知道,陽焜黃突然出現在他的車跟前,也不顧生死,一車頭撞擊在他的車上,將他撞得七暈八素,然後,不過幾秒鐘,他人就出現在他的跟前,一拳頭打得他失去了知覺。

這個男人的狠,在骨子裡,如大漠上的狼,如山叢間的獵豹猛虎,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把握能夠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看到陽焜黃跟夏青葵之間的互動,見到夏青葵看自己妹妹的眼神,他突然想起了很多的事,回憶如潮水一般急湧而來。

“別動,這是給你妹妹準備的。你是哥哥,不能吃。”

“小惠,你是哥哥,你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妹妹,知道嗎?”

“叫你不聽話,一個人把妹妹丟在外面,看我不打死你……”

“安惠,你要明白,你這輩子的使命,就是要好好愛你的妹妹,如果做不到,你就滾出家門。”

父母的苛責的聲音如黑色的匕首一刀刀插入他的心窩子,從小到大,他似乎從沒感受到父愛。

所以,他很努力,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他們的認可。

直到有一天,他研究出了罌su的種子,在山裡種植了成片的花海,當他將這種東西送到父母的房間,已經漸漸感到力不從心的安父,似乎找到了一顆救命稻草,所以,他們一起幹,一起為家族累計財富。

直到這一天,陽焜黃突然把他家的所有的犯罪記錄摔倒他的臉上時,他才感受到了危機,風花雪月不過是生活的新增劑,不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意丟棄。

所以,在那時候,他就放棄了對夏青葵所有的綺思,不過,他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