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魚,我就對它沒出息了怎麼著。”一想到方才吃到的桂花魚,味美肉滑,沒有半分魚的腥味,淡淡的姜味,味美爽口,妙不而言。又一想傅易烜說芮王妃做得桂花魚比這更美味,鳳棲覺得自己就是沒出息也值得了。

傅易烜不屑地嗤了一聲,似乎很看不慣鳳棲這樣,擺擺手道,“你也別饞了,大不了回去我就讓娘幫你做。”

“你可要說話算數啊。”鳳棲一聽,雙眼都冒心眼了,也不知為何,會傻帽地伸了手到傅易烜的面前,勾起小指,“我們拉鉤鉤。”

“幼稚。”傅易烜收起放在桌上的右手,對鳳棲的這個舉動表示嚴重的不屑。他可是個男人,怎麼可以做這麼幼稚的舉動,更何況他傅易烜一言九鼎,哪裡需要這樣子來加重自己的承諾。

此時的鳳棲才不管這樣幼不幼稚呢,見傅易烜縮回手,她眼疾手快地伸出小指去勾住傅易烜的小指,緊緊地扣住,在空中晃了晃,“拉了勾就不許反悔了,今晚我要是沒有看到桂花魚,你就是小狗。”

不同於自己蒼勁有力,指腹略帶薄繭的手,鳳棲的手雖然也是纖細白皙,但明顯她的手不如他的纖長有力,反而柔柔軟軟的,指腹順滑,手指白皙宛如無骨。

她的小指勾著他的小指,像是怕他突然抽走一般,她的小指彎成扣,小小的一圈,圈著他的小指。傅易烜有些恍惚,好像除了小指,還有什麼東西被圈住了一樣。

鳳棲喜滋滋的想著晚上的那盤桂花魚,並沒有察覺到傅易烜的臉上的恍惚。倒是突然之間,感覺有道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視線清涼透骨,幽寒剔涼,讓她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涼了個透。

鳳棲這一涼,總覺得有些心虛,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一樣。觸電一般抽回手,好像是下意識般轉頭看向樓下。

鳳鳴已經從醉香樓前過去了,三排四人的隊伍過去之後,一輛莞香木馬車慢悠悠地駛來,鳳棲看下去時,莞香木馬車正從醉香樓下駛過,車簾微揚,露出裡面坐著的人的繡雲紋明白色錦袍的一角。突然之間就移不開眼了。

後來鳳棲回想這一幕,總是忍不住抓狂,突然之間就抽風了。

因為鳳棲這一抽手,傅易烜也從恍惚中回過了神。徒留自己的手停留的半空分外寂涼,指尖隱隱還留著她指間溫度縈繞,細膩溫香。

不留痕跡的收回自己的手,順著鳳棲的目光看向莞香木馬車,傅易烜不悅地道,“你剛剛才吃了一盤桂花魚,晚上若是再吃,只怕再好吃你也會吃膩的,還是等改天吧,反正你現在住在芮王府,還怕吃不到孃的桂花魚嗎。”

鳳棲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還未撤下去的殘羹剩飯,盛放桂花魚的盤子最是乾淨,除了落盤的湯汁,就連一根魚刺都沒留下。想著再好吃的東西也不能常吃,又一想傅易烜說的也有道理,鳳棲很是乖順地點點頭。

喚來了小二結賬,待傅易烜和鳳棲並肩出了醉香樓時,鳳鳴和星渺的車輦早已不見了蹤影,鳳棲也沒有心思細究,跟著傅易烜縱馬回了芮王府。

雖然當夜沒有吃到芮王妃的桂花魚,但鳳棲明顯是記掛上了,第二天一早就從吹風閣跑到隔壁的落雨亭傅易烜的院子裡找他,卻得到的卻是小王爺一大早就被皇上也就是她父皇一道口諭召進宮了。

之後接連幾天,傅易烜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是在外頭過夜,如果不是偶爾能聽見芮王妃唸叨說傅易烜這些日子忙得腳不沾地,讓東苑的小廚房時時給他備著夜宵和補湯,她都要懷疑傅易烜是在故意躲著她了。

早知道那天晚上就該讓他去找芮王妃做桂花魚的。

鳳棲撇撇嘴,暗自惱恨。不過好在傅易烜還算是個守諾的人,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跟芮王妃說的,但芮王妃確實在她入府以來就沒有跟她提起過學禮儀這回事,倒是讓她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