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忙,又怕錯過時間,才會讓念鑲來代勞。”他寬闊的背曾經只屬於她一人……直到念鑲來了。

“念鑲沒你懂我……”

“給她一點時間,總有一天,她會比我更瞭解你。”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當一個人的心裡已經有了另一個人,這樣還能輕易的被其他人給取代嗎?”像他就做不到!他若是認定一個人就是一輩子,永遠不會改變!

“這世上沒有永恆不變的事,即使是血緣關係,也會自相殘殺,不是嗎?”

“我不會變。”四個字擲地有聲。

孫離安的手不由得頓了一下——他這是說給她聽嗎?“離安也相信你不會變。”

“我……”

“你閉上眼休息吧!讓離安專心服侍你。”她已很努力的不再妄想,也不敢想了——早在聽到他說對她只有兄妹之情後,她便再無奢望,只能專心做自己的事。

既然他要她擦背,她就單純的幫他擦背,畢竟這樣的機會應該不會有下次才對。

說是不會有下一次,孫離安卻想錯了——

本以為那次上街、擦背都只是他的心血來潮,誰知在接下來的日子,不論是上街、拜訪客人、接待重要人物,她都得出席,彷彿成了他的貼身婢女;他也強迫她得習慣喊他的名,喊錯一次罰一次,為了早日習慣,她只好改變對他的稱呼,畢竟受罰陪他同床共枕可不是件好差事。

同床……真虧他想得出這樣的懲罰方式!

而從那時起,“叫床”也變成一件棘手的工作——

以往孫縱橫會乖乖躺在床上,直到她搔癢後才“驚醒”;最近的他反應卻十分“奇特”,不再逃得遠遠的,而是直接抱住她。

起先她會臉紅心跳,全身僵硬得動不了,可次數一多,慢慢也習慣了他,甚至還好整以暇的觀察著他的五官,畢竟能如此近距離與他相處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她是長大後才曉得男女有別,知道自己不能再像過去那樣,睡覺時若害怕就去找他陪睡。

他的胸口、他的呼吸,真的讓她好懷念,如果她能枕一輩子,不知該有多幸福……

她沉溺於往昔的美好,卻在下一瞬間驚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拾起思緒,“縱橫,不早了,該起來了。”

孫縱橫睡眼惺忪地張開眼,衝著她一笑;孫離安以為他醒了,沒想到卻被他驟然一吻。

她儘量裝出不受影響。“縱橫,不早了,該起床了。”

好不容易孫縱橫清醒了,他毫無歉意的說:“離安,我又抱著你啦?真不好意思。”今天終於大膽的偷親她,沒想到她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唉!他好失望。

待他一鬆手,孫離安立刻起身,“不好意思,我忽然有事,你自己穿衣吧!”語畢,頭也不回的衝出去。

她一路疾奔,經過迴廊、彎過書房,奴僕見她打招呼,她也抬不起頭;孫夫人向她道早安,她連步伐都沒敢停,整個人直至撞到廚房的牆壁才蹲下,也才想到自己為何不直接回房算了。

揉著額頭,她原本平靜的表情全因那一吻而失神。

她的心跳得好厲害,比替鏢局招攬到大生意還要來得興奮,比獲得其他人的感激還要來得歡喜,此刻她的心情難以言喻,總之就是很……愉快。

可是……他為何要親她?

是新的毛病?抑或是……認錯了人?他是不是將她當作念鑲了?

一這麼想,心裡的喜悅一下子變得煙消雲散,孫離安整個人失落得不知如何是好,指尖不自覺的在地上畫圈圈。

明明說好她不能再存有奢望,為何他總能輕易挑起她的困惑,令她的心緒起伏不定?

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她若一再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