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牢頭沒安什麼好心眼,小子,現在人在屋簷下,凡是還要多加小心!”

凌寒道:“多謝汪先生提醒,小子注意就是!”

就在此時,牢門處傳來了一陣腳步。

那汪先生小聲道:“那朱牢頭來了,小子多留神!”說罷,汪先生便退回牢內。

凌寒也急忙退到牢房的石床之上假寐。

果然是那朱牢頭,身後跟著隨從小北,那小北依舊帶著一個食盒,一陣陣飯菜的香氣從那食盒中散發出來。

朱牢頭揹著手,先是朝著那眾人的牢房掃了一眼,那些囚徒沒有一個敢多看朱牢頭一眼,彷彿看他一眼,就會遭到報復一般。雖然眾人不敢直視那朱牢頭,但食盒裡的香氣著實吸引著眾人。

大家只能忍住腹中的響鼓,繼續假睡。

朱牢頭見那些囚徒都老老實實的,便踱到凌寒的牢門口,輕鬆呼喚道:“凌兄弟,可睡足了?”

凌寒心中暗想:才回來片刻,若是睡也睡不夠。只是那朱牢頭招呼,凌寒不知他來此何干,也不好在裝睡,便起身道:“朱牢頭到了,在下剛想休息!”

那朱牢頭滿臉堆笑道:“如此卻是下官打擾了凌兄弟的休息,不過本官只是擔心兄弟捱餓,特地帶些吃食,給小兄弟帶來!”

天寶睡夢之中,像是聞到了酒菜的香氣,翻了個身,夢囈道:“凌寒,有雞腿怎麼不告訴我一聲,真不夠意思!”

那朱牢頭聽了,噗嗤樂出聲響道:“天寶兄弟真是嗅覺靈敏,睡夢中也能知道我這食盒中裝了什麼!”

天寶聽到朱牢頭的聲音,小眼還沒有睜開,便一骨碌站在地上道:“真的有雞腿吃麼?”說話間,小眼睛已經瞪得溜圓。

朱牢頭笑道:“天寶兄弟,清醒下,你要的酒肉我已經帶來!”

天寶立刻如同打上了雞血一般,站在床邊道:“快拿過來,我都快餓死了!方才在夢中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原來是周公給我報信來了!”

朱牢頭一揮手,那小北從食盒中掏出了酒食,遞進了牢籠之中。天寶行走不便,但他依舊邁開步子,雖然有些不穩,但還是三步並作兩步,將那肥雞與酒罈抄在手中,隨後撲向床鋪,就開始大快朵頤。

凌寒看著天寶狼吞虎嚥的樣子,關切的道:“天寶,慢些吃,也沒有人和你搶!”

天寶這才想起了凌寒,撕下了一條雞腿遞給凌寒道:“你也吃一點!”

凌寒心中有事,在不死局上又沾染了血腥,此刻並沒有心思吃肉喝酒,便道:“你自己吃飽就好,不用管我!”

朱牢頭此時卻神秘兮兮的道:“凌兄弟,你也有份!”

凌寒道:“朱大人,還是留給天寶吃吧,在下並不餓!”

朱牢頭低聲道:“不管凌兄弟餓不餓,這樣東西卻不是下官給兄弟準備的,而是一位朋友特地從那望鄉城送過來的,並且再三吩咐,讓下官親手交個凌兄弟!”

“望鄉城?”凌寒失聲問道,心中卻在捉摸,自己在望鄉城也沒有什麼親朋,還有人想著自己,這會是誰呢?邵潔將軍自然不可能,邵潔將軍已經被那陸青菲打落冥河之中,再說,自己與那邵潔將軍只有衝突,也沒有恩情。會不會是那個幫助過自己的黑衣人?

但那黑衣人怎麼會知道自己被關押在此處?不過那黑衣人神通廣大,也許就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裡。

會不會是那葉平,不過自己與那葉平並沒有深交,還不如天寶與他混的熟悉。

凌寒思前想後,沒有猜出,便問道:“朱大人,不知大人收什麼人之託?”

朱牢頭笑道:“那人說了,凌兄弟見到了東西,自然就知道了!”朱牢頭說罷,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青瓷酒瓶遞給了凌寒,並且有些豔慕的道,“凌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