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凌公子不要客氣,只願你能早日洗清冤屈,若是不能伸冤,那就永遠也不要在回來!”

慕清說罷,走到了文冰的車前,輕輕喚了一句:“廖城主!”

只是那車廂裡並沒有聲音,就如同那暗格之中並沒有人一般。

凌寒看了看車廂道:“慕姑娘,在下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文冰沒等慕清回答,便搶著答道:“凌公子,你有什麼話儘管說!”

凌寒道:“在下想借一輛鹿車趕路!”

慕清看了一眼車廂中依舊昏迷的天寶,知道若是沒有車架,凌寒等人自是難以脫身。便指著天寶所在的鹿車道:“凌公子,這輛鹿車就借與公子!只是這公羊雖然馴服,但速度卻是不快,若是城中之人騎快馬追擊,定然難以逃脫!”

凌寒道:“這就不用慕姑娘擔心,在下自有辦法!”凌寒說罷,便打了一個呼哨,不出片刻,就見兩匹高頭大馬從路邊的林中躍出,直奔凌寒而來,一匹渾身如同黑色錦緞,一匹渾身紅如天邊雲霞,正是天寶的坐騎黑龍與凌寒的坐騎追霞。

凌寒見兩匹駿馬都湊到了自己身邊,便對慕清道:“慕姑娘,您看這兩匹駿馬還可以拉車吧?”

慕清一見那兩匹駿馬,立刻有些放心,便道:“凌公子,若是有這兩匹神駿來拉車,便是城主的騎士也不會被追上。

風鈴城中的確有那守城的騎兵,但他們平日裡的坐騎都被飼養在城外的馬廄。而若是凌寒的追霞與天寶的黑龍拉車,即便那奇兵來追,也難以追上。

慕清看罷,便放開了車前那兩匹公羊,將兩匹駿馬換上,隨後道:“凌公子,還是快些離去吧,免得夜長夢多!“。

凌寒聽罷,便拱手道:“多謝姑娘,只是那車中的白朗兄弟該如何?”

慕清聽罷,便將文冰那輛鹿車的厚墊開啟,只見那暗格之中,白朗正瞪著眼睛看著廖不凡,只是廖城主像是沒有反應,依舊呼呼大睡。

凌寒見狀道:“白朗,我們現在就走!這廖城主,還請二位姑娘好生照顧!”凌寒說罷,便將白朗喚出。

慕清看了依舊沉醉不醒的廖不凡一眼,心中暗想:這廖城主還要去那仙芝谷,可是自己卻不能再護送二人,便道:“凌公子放心,廖城主這裡小女子定會安排!”

凌寒點了點頭道:“那在下就此告辭!”

凌寒說罷,便上了馬車,揮鞭朝著仙芝谷的方向疾馳而去。

慕清與文冰目送著凌寒的馬車消失在大路後,便調轉車頭,朝著風鈴城而去。

此時,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凌寒三人在車廂內,凌寒坐在車廂的前座,而白朗扶著天寶坐在那墊子之上。行了一會兒,白朗見天寶的臉色越來越差,便道:“慢!”

凌寒回頭一見天寶那張蒼白的臉,也不敢再趨馬,只得放慢了速度。又行了一會兒,馬車便拐到了仙芝谷的那條岔路。

道路兩邊是高草密林,一聲聲桀桀的怪叫,從密林中傳出,叫的凌寒有些心驚。

這條路,凌寒走過幾次,有些熟悉,在這條路上,凌寒遇到的“金毛碧獅”,當時天寶還與那小蟲爭鬥了一番;是在這條路上,凌寒又見到了“千載蜍神”與那眼鏡王蛇相鬥,就是在這條路上,凌寒遇到了吸血蝙蝠;還是在這條路上,凌寒遭遇了狼王帶領的狼群,救下了白朗。

車中的白朗,似乎也想起在這條路上的那些往事,不住的朝著路外張望,有些不安,又彷彿有些悵然。

那桀桀的怪叫,便是那鬼車,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夜梟,最通俗的叫法就是貓頭鷹。

凌寒聽過老人說起,聽到這鬼車叫,便有不吉利的事情發生,或是有大災禍,或是要死人。那鬼車便是來勾魂魄的,叫聲淒厲,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