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瑩喜出了什麼意外,趕忙起身走到了窗邊,可當他放眼朝著外面看去時,緊張的視線掃過那些個為年瑩喜在寒風之中建起兩道肉牆計程車兵時,驚訝之餘,竟然是低低的笑了出來。

“呵……用真誠與鮮血,贏來仰慕和順服,也許,這就是年瑩喜吧……”

寒冷瑟瑟,被風蕭蕭,年瑩喜就這樣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了軍事營的門口,招呼不打的直接掀簾而入,瞧著此刻正坐在臺案後的宣逸寧,怒氣攻心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猛然灌入的涼風,使得垂眸看書的宣逸寧抬起了雙眸,當對視上那此刻正怒視著自己,穿戴單薄的人兒時,雙眸迅速斂起,待他的目光下落盯至在她被寒雪凍得通紅的雙腳時,直接站起了身子,片刻不停留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在她直露的視線下,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身側鋪著絨毛厚毯鋪蓋的軟榻上。

熟悉的味道再次襲進了鼻息,心臟的突然窒痛,使得年瑩喜輕輕皺眉,在她的記憶中,自己與宣逸寧這個陰人的所有交際都是僅限在金錢和威脅上的,既然是毫無感情維繫,那麼此刻的她又是為了什麼而感覺到窒息?

不過那熟悉的味道只存在她的鼻息片刻,便豁然散去,因為宣逸寧只是將她放在了軟榻上,便起身再次朝著臺案的方向走了去。

第二百九十三章 無不是意外

年瑩喜看著那悄然離著自己遠去的背影,雖然只不過是從軟榻到臺案的距離,可不知道為何,她此刻卻是覺得那麼的遙遠。

這種發自內心的遙遠,好像就算他與她近在咫尺,也並不是她伸手就能觸碰得到的。

“暖和夠了就說一聲,朕派人送你回去,身子才剛剛見好,豈能這般的折騰?”宣逸寧說著,拿起了桌子上的書卷,隨著話音落下的同時,再次將目光投在了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上。

年瑩喜不語,歪著頭盯了他半晌,忽而呆楞的開了口,“宣逸寧,你還是宣逸寧麼?”

宣逸寧正翻動書頁的指尖一頓,不過只是片刻,動作便恢復如初,“這話問得有點意思,難道你是睡得久了,腦子也不靈光了麼?若此刻的朕不是朕的話,年瑩喜,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本從朕的手中拿走一兩銀子?”

年瑩喜其實在將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她就後悔了,因為這話問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那是一種埋藏在內心深處的一種感覺,她很想出觸碰,但又莫名覺得心慌。

不過現在,這個問題似乎不是那麼重要了,因為她聽見了銀子二字。

“宣逸寧,你這話什麼意思?莫不是想要黃了我的銀子不成?”年瑩喜說著,抬高了幾分的音量,“我告訴你,想黃我的銀子,門都沒有,不然你小心我……”

“一把火燒了朕的後宮。”沒等她把話說完,他便順其自然的道出了口,可就是這簡簡單單下意識的幾個字,讓兩個人同時陷入了一種沉默之中。

年瑩喜冷然縮緊的雙眸裡,流露出一種別樣的呆怔,這種放佛血液都跟著凝聚的感覺,讓她感受到了什麼,可……又是那般的飄渺。

曾幾何時,好像也是此情此景,他看書,她無聊,但與現在不同的是,那時的空氣似乎透著絲絲的滲人心肺的暖意,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的,讓人打心眼裡被寒意浸透。

宣逸寧此刻就算不曾抬頭朝著她的方向看去,也能想到她突然不語時,那種帶著期盼,呆滯,與迷茫的眼。

繃緊的神經緊了再緊,是他強迫自己壓下想要抬眸的衝動,“年瑩喜,過幾日便是年關了,趁著這幾日安生,你好生的養身子,待過完了年,朕便將當初許諾給你的一切都給你,然後讓月淮送你出兵營,以後天涯海闊,任你自己去闖。”放下手中的書卷,他看似不經意的一手垂下,一手把玩著面前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