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事情,含笑飲酒的同時放眼朝著下面在坐的人群望了去,慵懶的眸子掃視過形形色色的每個人,最終停留在了一個略顯得緊張的面孔上。

齊妃沒想到自己千萬的隱藏,卻還是被安陽侯給發現了,再面對安陽侯那張冰冷的面具時,手中的杯子脫落在地面上,任由那酒杯在地面上碎裂成片,卻仍舊沒有絲毫的察覺。

曾經的恥辱,曾經的凌虐,像是海水漲潮這般的湧進腦海,是她根本無法揮之的痛楚,就算是時過近遷,她仍舊無法剋制住自己心裡那最深的恐懼。

安陽侯瞧著齊妃那早已僵硬的身子與表情,興致盎然的伸出拇指摸了摸自己的薄唇,在齊妃眼中恐懼匯聚成一個漩渦之時,他輕輕動唇,卻不曾發出一絲聲響,‘夫人,別來無恙麼。’齊妃再次一驚,慌忙的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直視安陽侯那泛著銀光的冰冷麵具。

安陽侯早已對齊妃失了興趣,如今這般的打量,不過是無聊之舉罷了,如今見齊妃像是老鼠見貓一樣迴避著自己的目光,一笑了之的收回了視線,側眼再次看著年瑩喜那空落的位置沉思的停住了目光。

正低著頭的齊妃感覺到那匯聚在自己身上的緊迫視線消失,輕輕的抬了抬眼,見安陽侯正看著年瑩喜的位置發呆,剛剛心裡的驚慌轉瞬便成了驚疑,忽然一個念頭劃過了她的腦海。

殿外,年瑩喜帶著碧荷和芊芊,隨著領路的小宮女來到了宴合殿後面的一處小廳之中,那領路的小宮女點燃了小廳的全部燭火之後,便無聲的退了下去,只剩下了年瑩喜主僕三人。

“小姐趕緊將衣服脫下來,我去放在燭火前面烘乾一下,雖然還不是深秋,天氣卻是涼了。”紫蝶說著,上前一步攙扶住了年瑩喜的手臂。

年瑩喜笑了笑,會意的在紫蝶的幫助下脫去了自己的外裙,任由紫蝶拿著裙子去門口處烘烤。

當屋子裡只剩下年瑩喜和碧荷,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些,伸手拉住碧荷冰涼的手指,一邊小心的摸索著,一邊拉著碧荷坐在了一處椅子上,而自己則站在了她的身後。

“小……小姐這是做什麼?”碧荷顫巍巍的坐在椅子上,一股莫名的壓迫讓她幾乎窒息。

年瑩喜笑得不打緊,“怎麼說你也是伺候我許久了,你們這些個跟在我身邊的人都不容易,既然今兒機會難得,便讓我重新幫你梳髮吧。”她說著,便要伸手去碰觸碧荷的長髮。

碧荷趕忙抓住了年瑩喜的手,驚慌的亂了陣腳,“小姐現在是一國之後,這奴才做的事情,怎能讓小姐動手?”

“所有的頭銜不過是個稱呼,剛剛慌亂之時,定是碰亂了你的頭髮,一會你總不能頂著亂髮去面聖。”年瑩喜從她的握緊之中抽出手,不容她掙扎的摸上了她的髮絲,“別亂動,不然刮疼了可不要哭。”

碧荷見年瑩喜的手已經覆在了自己的發上,不敢再掙扎的轉回了身子,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心裡不停的呢喃著,‘快點,再快點。’年瑩喜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跟跟髮絲,由著髮梢一直將手指滑到了她的髮根,然後以手指代替木梳的一層一層穿過她的髮絲,輕輕刮蹭著她的頭皮。

“碧荷,你跟在我的身邊多久了?”年瑩喜問著話,手上的動作不停,細長敏銳的手指不留痕跡的在她的頭皮上一點點的刮蹭著。

“還真是想不起來了。”碧荷提著心的回答,儘量不觸碰敏感的話題,“碧荷一向笨拙,哪裡有小姐這般細膩的心思。”

“是麼。”年瑩喜笑,而她的手指也終於從碧荷的發頂,移到了她脖頸處地發渦出,也就是在那深而窄的發渦中,年瑩喜毫無阻礙的手指忽然一頓,而她的心,也終於像是沉浸了大海之中一樣,冷,疼,再無任何的希望可談了。

“小姐怎麼了?”感覺出她的停頓,碧荷本就提著的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