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渡江都是一樣。”

“這好啊!”柳二呆欣然叫了一聲。

“好什麼?”

“這當然很好。”柳二呆道:“至少暫不能渡江,我們也暫不必分手。”

“瞧你。”沈小蝶垂首一笑,有種甜蜜的感受。

長江像條龍,奔放怒吼,境蜒數千裡。

此時正當初秋季節,秋水時至,百川灌河,兩岸港崖之間不辨牛馬。

柳二呆和沈小蝶沿江而上,但見風帆沙烏,煙雲竹樹,一路風光如畫。

這天入暮時分,來到了一處江岸碼頭。

凡是碼頭,當然就有渡口,而且還有幾十戶人家,有的經營客棧,有的卻是船戶。

沈小蝶沒提起渡江之事,柳二呆更不會問。

但日落黃昏,暮鴉歸巢,江上煙波已越來越濃,該是歇店的時候了。

幾家客店業已上燈,灶頭上籠著一層白茫茫的煙霧,鍋盆碗碟響個不停。

柳二呆和沈小蝶選了家外表比較整潔的客店,兩人一先一後,踩著燈光走了進去。

先向夥計說明了要兩個房間,然後找了一張白木桌子坐了下來。

一天奔波,準備好好享受一頓晚餐。

這此客店,有酒有肉當然不在話下,尤其近水識魚性,靠近江岸的人,更是懂得吃魚。

長江裡的魚,以鰣魚為首,鰣魚亦屬上品,鰣魚不可常得,紅燒鰣魚也是席上之珍。

豐腴多肉,鮮美味濃,十分可口。

柳二呆跨進店門,便已瞥見灶頭掛鉤上有條鰣魚,當下就吩咐燒了來下酒。

夥計哈了個腰,欣然應諾。

大凡江中的珍品,都論時價,斤斤計較的客人,得先講好價錢,大方一點的就吃了再說。

柳二呆當然是屬於後者。

好在這些江岸營生的店家,大都本份老成,絕不像通都大邑那些派頭十足的大酒樓,等到客人吃過之後,狠狠的一記竹槓,來個獅子大開口。

這條鰣魚足足有兩斤來重,燒好了也足足可以盛起滿滿的一大盤。

鰣魚剛剛下鍋,柳二呆已開始唾涎欲滴。

那知就在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