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鑫哥,我知道你病得很厲害,如果你覺得難受,就要及時告訴我,不要強撐著。”玲瓏是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謝思瑤準備開門的手不知為何就突然頓住了,樊惜兒卻毫不遲疑的一把推開了房門,進門就著急的說道:“趙廚司,我們來給你送藥了。”

“哪家沒規矩的姑娘在這大呼小叫?”玲瓏的聲音冷冷的傳來,相當不悅的眼神冷冷的看向樊惜兒,直把樊惜兒看地愣愣的站在原地,無措的看向謝思瑤。謝思瑤淡淡的看著玲瓏,只見她半坐在床邊。

趙子鑫有些虛弱的倚在床欄上,面上滿是疲憊。看了看謝思瑤手裡的盒子,他動了動嘴唇說道:“麻煩你了。”

謝思瑤便不顧玲瓏一直盯著她的眼神,輕輕的走過去,開啟盒子取出還冒著熱氣的藥碗遞了過去,淡淡的說道:“喝了這藥吧,早日好起來。”

趙子鑫笑了笑,接過去喝了幾口,然後擺了擺手。玲瓏接過他遞來的藥碗,用絹帕把輕輕拭了拭他的嘴角,趙子鑫略顯虛弱的慢慢說道:“睿王可曾來過?”

謝思瑤也不瞞他:“剛才睿王來過藏珍閣,說的是二月十六日宴席的事情,他聽說你病了,便特意來詢問宴席的事情是否會耽擱。我沒有推卻,不知道子鑫哥是什麼意思。”

趙子鑫聽到謝思瑤叫他子鑫哥,開懷大笑起來,直笑的輕咳起來。等到咳停了,想了想嗯了一聲說:“此事早已定下,我們應承了的,自然沒有無故推卻的道理。不出七日我的病便痊癒了;你可以傳話叫他安心,不必心存憂慮。”

話音剛落,玲瓏便皺了眉頭睨了一眼謝思瑤,然後對著趙子鑫說道:“大夫方才還說你需要將養……”

“玲瓏,”趙子鑫語氣倦然的打斷了玲瓏的話:“沒有那麼嚴重,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的,你不要太過緊張了。”玲瓏楞了一下,然後十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你就不能關照一下自己麼?”

趙子鑫說道:“沒事,我這病養養就好了,你不必多說了。”說完便神色冷淡的靠在了床頭。

玲瓏有心想說什麼,但是看到謝思瑤在身邊,又強忍住沒說,只是神色裡的擔憂委屈卻還是讓人一看就明白了。

謝思瑤看到玲瓏的樣子,知道她十分關切趙子鑫,想到自己也同樣如此,於是笑了笑說:“子鑫哥,你好好養病吧,多注意休息。我想有玲瓏姑娘這樣關心趙廚司,趙廚司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我便先不打擾了,子鑫哥,明日我再來給你送藥。”

不顧趙子鑫的挽留,謝思瑤說完便拉著樊惜兒往回走,樊惜兒嘟嘟囔囔抱怨了一路,謝思瑤也只當作充耳不聞,只是低頭趕路,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墨韻堂。等到進了門,謝思瑤才覺得全身乏力無比,夜已經深了,這樣折騰了一整天,她身心疲憊,覺得再也沒有一絲精力可以耗費,頹然的歪倒在床上,伸手攬過被子抱在懷裡,才覺得空虛的心有了一絲安慰,不知怎麼的,腦海裡一直交替浮現出華宇、睿王和趙子鑫的面孔來,三個人或是在笑或是在說話,想著支離破碎的片段,她腦子裡彷彿塞滿了石頭一般沉重,片刻,她煩惱的把頭埋進被子裡,胸口悶悶的輾轉反側起來,就這樣迷迷糊糊的便捱到了天明。

沒休息好的緣故,一早醒來她便頭昏腦脹,眼前發黑,強撐著梳洗了一番,才覺得漸漸恢復了。原本謝思瑤自己也病著,但是那藥確實有奇效一般,只吃了一劑下去,身子就好了許多,便也不用臥床休養了,她便想著再去看看趙子鑫。

剛走到曉風堂,便看見小九提了水桶出門,她走上前去問道:“你趙大哥昨晚還好嗎?”小九雖然與趙子鑫不睡在一處,卻是處在一個地方的,因此對趙子鑫的狀況也是最瞭解。

小九點了點頭道:“趙大哥昨晚喝了藥就安穩的睡了一夜,現在他還在床上,我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