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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下巴上生了個肉瘤,長相很兇惡。兩個人說話都很不客氣,他們也不認識大師兄。盤問了一番,聽大師兄說是丹崖宗的修士回宗門,很快便放行了。”
“不知是什麼來頭?難道是符圖宗的人在找尋師祖元嬰的下落?”紅箋心生警覺,慢慢將飛舟停住。
陳載之神情一動,向著紅箋望過來:“大師兄說對方都是金丹。叫咱們先不要靠近,躲開那兩個人。”
陳載之說這話時錦帆飛舟已經停了。故而他望向紅箋的目光裡頗有些思量,顯是沒想到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了幾歲的師姐反應如此的機敏。
“躲開金丹可不容易。”紅箋愁道。不說別的,金丹修士的神識比她和陳載之強大太多,在她感覺不到對方的時候,可能已被人家捉到。
“大師兄停下來了,叫咱們趕緊找個地方上岸,喬裝改扮混在青雲節聚集的修士中接近宗門。”
紅箋立時道:“這個主意好。你同大師兄說咱們這就改道了。”說著她將錦帆飛舟調了個方向,向著丹崖宗相反的地方飛去。
少傾,陳載之收起“流水知音”,顯是距離太遠,已經和丁春雪中斷了聯絡。
漫長路途兩個年輕人共乘一葉小舟,都是滿懷心事,默然無語。
直飛出去上千里路,陳載之驀地想起師祖臨終前撮合二人的一番心意,不由有些尷尬,又怕自己一直不吭聲冷落了師姐更加惹她不快,很是踟躇一番,想起師祖曾提到了姑姑,終於有了個話題,開口道:“師姐,我……”
恰逢此時,紅箋也想到一件事要問他,說道:“陳載之,你剛才……”
兩個人同時住口,四目相視,紅箋皺起眉頭:“你想說什麼,先說吧。”
陳載之忽然有些不安。兩個人都開了個頭,紅箋卻是連名帶姓地叫他,聽上去甚是冷漠。
他想起師祖的話,幾年來的困惑隱隱有些明白,低聲下氣地道:“師姐,八年前的青雲節我姑姑回了趟宗門,她;她那個人,”陳載之頓了頓,似在艱難地選擇著措辭,停了一會兒大約是覺著不該在背後非議長輩,接道,“在家裡時我爺爺、叔叔什麼都由著她,後來拜師丹崖宗,宗門對待女修怎麼樣師姐也知道,姑姑未免十分不適,脾氣就古怪了些,若是傷到了師姐,我代她陪個不是,載之擔保再不會有下次……”
紅箋心中煩躁,沒想到陳載之這時候羅哩羅嗦說的是這些,還下次?難不成他以為有了師祖的話,自己就真要和他結什麼道侶?
先前她看陳載之不順眼,確實是因為受了那陳盈姜欺負險些丟了小命,而現在又夾雜了一些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情緒,明明自己很用功也築基了,但對自己那麼好的師祖,關鍵的時候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陳載之。大約整個丹崖宗,能將她和陳載之平等看待的就只有大師兄丁春雪了。
所以她根本沒有理會陳載之正在說的話,粗暴地打斷他道:“你還是詳細說說剛才那兩個人的衣著打扮吧。”
陳載之就真的住了口,轉而將那兩個生面孔的金丹描敘了一番。不知不覺間他早忽略了紅箋年紀比他還小的事實。
生面孔很難確定是哪家的人,神情倨傲,似有所恃,紅箋心中不住猜疑,按陳載之所說將兩個人的特徵牢牢記住,確保下次一見到就能分辨出來。
接下來上岸,喬裝改扮由陸路接近丹崖宗十分順利,顯是負責盤查警戒的人忽略了陸地,一門心思在無盡海里搜尋。
紅箋和陳載之順利又和丁春雪取得了聯絡,而這個時候丁春雪已經回到了丹崖宗,正身處寰華殿,和眾多的同門修士在一起。
“都誰在?看到戴明池了沒有?”
陳載之搖了搖頭,示意紅箋彆著急,說道:“戴明池不在。好多人,師父、二師伯、三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