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遍電話都沒有人接,你能不能幫我狀告他一聲?”

鍾毅略微思索就決定將電話遞給唐瑾修,對著聽筒說了一句:“你親口跟他說吧。”然後就將手機遞給了有些疑惑的唐瑾修。

第175章 :矇混過關

“是我。”

簡單的兩個字,足以讓唐瑾修聽出來對方是誰,剛才心裡的那團怒火就像是被綿綿細雨灑過,不著痕跡的熄滅了,殘留下的只有帶有溫度的灰燼。

熟悉的聲音中似乎帶上了一點點的沙啞,點點的顫抖讓人心疼。

只是現在他只能皺眉問:“有什麼事嗎?”

“我就在樓下,能不能下來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談一談。”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玻璃窗前,遠遠的想大門的地方望去。

新芽剛出的法國梧桐下,一個身形單薄的女孩站在那裡,風揚起她長長的頭髮,纖細的身影像是隨時都能被風吹走一樣,灰色的長款外衣讓她看上去柔弱不堪,跟以前比起來確實瘦了很多,只是她喜歡用左手拿手機和喜歡被單肩揹包的習慣沒有改,或許,她還是那個她。

“你先去咖啡廳等著。”

視線不離開拿到身影,結束通話了手裡的電話,樓下的她卻沒有先去咖啡廳,而是在附近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拿起外套,開門出去,將手機還給等在門外的鐘毅,坐了電梯就下樓。

唐瑾修也很奇怪,自己為什麼能夠在前一秒還是對她恨得咬牙切齒,為什麼聽了她簡單的兩個字以後,忽然那一切就像是被他暫時性的遺忘了一般,腦海裡再也想不起來她半分惡劣的嘴臉,能夠浮現的都是她嬌俏的笑顏和嬉鬧時的歡脫。

忽然想起一句話,也不記得是誰說過的。

時間會還原愛最初的模樣,那些傷害與傷痛會在時間的輕撫下慢慢癒合,直至結成厚厚的結痂。

也許他們的時間還原不了愛最初的模樣,卻是可以讓人更清晰的去看一個人,是愛是恨,也許只在一念之間,一念是愛、一念是分離。

明明記得今天早上出門之前已經吃過藥了的,可是為什麼突然站著站著,耳朵就轟鳴的厲害,像是千萬個無訊號的電臺在耳膜上合奏,刺耳又讓人眩暈的感覺讓她只能踉蹌著坐倒在就近的長椅上。

從上次在樓雲海那裡拿了藥以後,每天按時吃,倒也沒有什麼感覺,可能是今天藥吃的有些早,現在已經接近中午了,又到了該吃藥的時候了。

頭止不住的眩暈讓蘇漫不得不將頭埋進自己的膝蓋上,閉起眼睛,防止身體不由自主地倒下去,又手努力地在包裡翻找著隨身攜帶的藥物。

記得有一盒藥上面寫著緊急的字樣,治癒的內容就是眩暈、頭痛、和嘔吐,可是一直在搖晃著的視覺卻讓她分不清楚應該是哪一種藥了,仔細分辨了半天,才找出那顆微黃的藥片,揀出那顆藥片,連忙將藥盒緊緊地拽在手裡,從太陽穴開始的尖銳疼痛感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這樣的疼痛伴隨著脈搏跳動,一下比一下子清晰,像是再用鋼釘一下接一下地釘進腦袋。

眩暈感和尖銳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地面上倒去,一雙有力的手從身邊及時地拉住了她。

“怎麼了?”

從樓上下來的唐瑾修遠遠的就看見蘇漫一副想要隨時倒地的樣子,就加快了腳步走了過來,一把拽住了差點倒在地上的她。

勉強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在天旋地轉的唐瑾修,她手裡的要完全就遞不進嘴裡,她現在只能求救於他。

攤開手掌,“塞進我嘴裡。”然後艱難的吐出這句話,又緊閉上了眼睛。

唐瑾修儘管有很多疑惑,還是撿起那片藥塞進了她的嘴裡,然後拿起她手邊的那瓶水,擰開蓋子,遞到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