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給狄笙發過一張照片!”

一聽這話,閻縉來精神了,能發給狄笙的照片,並且還可以讓老四耿耿於懷的不就是……

“就是你被強抱的那張?”

閻狼臉色頓時暗了下去,“這些事情是從她回來之後發生的,之前我去德國這麼久什麼都沒發生,我不相信這是巧合!”

“不是,老四,我也奇怪,你說之前你跟人小姑娘挺好的啊,怎麼有了媳婦就立馬翻臉了?”這是閻縉最想知道的地方。

以他闖情場這麼多年的經驗,閻狼當時對人家小丫頭也多少有些好感,要不然那時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狼爺一聽人家小丫頭在學校被欺負了,立馬開車接送,風雨無阻的這麼多年?

“出去!”

“唉唉,急眼兒了不?老四,我說你是不是去景上的時候摔壞腦子忘了當年青梅竹馬時那蠢蠢欲動的情愫?”

青梅竹馬一詞觸到了狼爺的逆鱗,一個冷眼掃了過去,閻縉嘻嘻哈哈地走了出去。

審問還在繼續中,此時,京都醫院,崔文生病房中。

崔文生猛地驚醒,他滿頭是汗的看著頭頂一圈圈波浪似的暗紋天花板,一陣眩暈襲來,他連忙移開了視線。

他知道,這種暗紋的天花板看久了有催人入眠的功效。

房間裡就他自己,護工應該是還在門口,他微微抬頭看向對面的石英鐘,他睡了一個小時。他怔怔看著門口,腦子裡全都是從車禍反生到現在為止的點點滴滴,有些事他總覺得有些不對,他為什麼會有被別人追逐的錯覺,尤其是警察問到他鑰匙的事情,雖然他知道警察並沒有懷疑到他,可是,以閻狼的精明,他不見得能瞞多久,目光一轉,他看到桌子上有狄笙交代送來的水果,骨頭湯,想到狄笙對他的態度,他覺得有些事情,他應該跟閻狼說,或許他會受到處罰,但是總比被發現了要好些,他不能在這樣僥倖下去,還不知道事情要發展成到境地。

“任師傅,你近來一下!”他要打電話,但他的手機不在這兒。

“任師傅?任師……”

門開了,但進來的人不是任師傅,“你,你是?”

他心裡一驚,來人雖然穿著白大褂,但是卻不是他的醫生,他的醫生他認識,是姜醫生,太太說姜醫生是她的朋友。更何況,這裡不是傳染病房,他為什麼帶著口罩?還有,他手上還帶著的橡膠手套。

倏然間,他睜大了眼睛,雖然這個人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但是他恍然記起來了,“是你!你,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送你一程了!”來人正是馮老三,他慢慢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灌著液體的針管,邪戾的看著床上的人笑著。

“我,我什麼都沒說,你放心,我什麼都沒有說!”崔文學顫顫地看著漸漸朝他逼近的馮老三。

“我不放心,你說怎麼辦?”他俯身看著床上的人,刻意讓他聽到了耳麥催促他快點兒動手的聲音。

“你,你們,車上你們動了手腳?”他倏然想明白了。

“你不需要做個明白鬼!”男人邪戾的笑著,迅速拿出膠帶扒上了崔文學的嘴巴,固定上他的胳膊,看著完美的作品,他嘆息的搖了搖頭,亮了亮口袋裡的刀子,“還是別見血的是!”

走廊裡,莫小伍倏地一怔,剛才有個男醫生帶著橡膠手套與自己擦肩而過,雖然他的手放在口袋裡,憑著醫生的直覺,她最喜歡看醫生的手,當時她還覺得搞笑,還以為某個潔癖症,不對,那神情,那味道,他那不是醫生!

“呼延,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