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同江懷安定過親,後來不知道為何取消了婚約。她家同方家有些生意上的往來。聽說是在錦州城的什麼比賽的時候,救過小姐,兩人關係才好起來的。”

林辰緩了緩,像是在斟酌詞句:

“而且,聽了小姐對您的抱怨之後,她說……他說我們一莊子的人都是瘋子,還說……神經病是會傳染的。”

柳子晉涼涼一笑,有些恍神:

“她倒是說得很準。瘋子……誰說不是呢?”

林辰頓了頓,雙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醞釀了很久終於抬起頭:

“莊主,屬下不明白。”

柳子晉把玩著手裡的劍,面上卻無甚表情:

“說。”

“屬下不解,為什麼莊主要這樣對小姐。”

“哦?你是想問為什麼我認了她卻看上去並不喜歡她,為什麼不喜歡她還不讓她走?”

林辰默然,這正是他一直鬱結於心的問題。

柳子晉突然笑了,他抬起頭,望向窗外,有些微的光線透過窗戶的縫隙打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讓林辰將他臉上的表情看得十分清楚——那是一種瀕臨絕望的無奈: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寧願她從來沒有出生過。”

————————————————可惜方婉兒已經出生了的分割線————————

晚飯的時候,芙蓉閣突然熱鬧了起來。本來晚上柳莊主在莊裡有設宴款待那些提早前來參加名劍大會的江湖好友,但方婉兒不便出面,於是楚夕一行便陪她在芙蓉閣吃飯,在席的楚夕、方婉兒、寧墨軒、江懷安、陸非衣五個人,都曾經在錦州城生活過,也算是一次錦州城的同鄉聚會。

吃飯的時候楚夕環顧四周,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咦,寧墨軒,你的跟班莫呢?怎麼感覺好久沒見到他了?”

跟班莫是楚夕給阿莫取的外號,他這個僕人做的十分“貼身”,幾乎是只要有寧墨軒的地方就會看見他。說起來,好像很久都沒見到他了。

寧墨軒嗤然一笑,語氣卻是淡淡的:

“你倒是細心,人都走了十天半個月了你才發現不見了,還好你不是他的主子,若是他真的出什麼事了,等你想起來,估計只能去收屍了。”

楚夕被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仔細一想,好像是自從楚夕用瞳術誘使他往寧墨軒的茶裡放鹽之後,就沒見過阿莫了,不過阿莫平時一直都比較低調,神出鬼沒,這段時間楚夕又忙著練瞳術,自然是疏忽了。

雖然阿莫這人存在感很低,但當楚夕意識到了的時候,還是覺得少了一個人不太習慣,便問道:

“他上哪裡去了?”

“我讓他去辦事。怎麼?你還想用瞳術讓他往我的茶裡下作料?”

寧墨軒話說的漫不經心,楚夕聽著卻十分不滿,這分明是對她瞳朮赤果果的挑釁啊!微怒道:

“你得瑟個什麼啊,不就被你發現了一回麼。信不信下次我讓他往你吃的東西里吐唾沫!那你總聞不出來了吧!”

寧墨軒只是一挑眉,一雙黑曜石般的桃花眼也跟著顧盼生輝,聲音像是滴在空谷裡的泉水,清冽而悅耳:

“楚二丫。”

楚夕渾身一震,觸電般的抖了一抖,又聽得寧墨軒略帶笑意的聲音響起:

“你難道以為我不會讓他先拿這招對你試試麼?”

楚夕又吃癟了,握著拳頭敢怒不敢言,她怕她再開口寧墨軒又會叫她楚二丫,不為別的,這外號實在太有殺傷力。都怪方婉兒,沒事兒幹嘛取個如此之土的外號!

感受到楚夕的怒氣即將外洩,方婉兒識相的乾笑兩聲,轉移話題:

“二……不,大夕啊,你不是說要出來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