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麻煩的,顧晚睛也是實在空閒這才自己動手,她先把白朮、淅貝、白茸、鳥賊骨、元胡、廣木香、參三七等藥物按比例混合後隔火烘焙,而後研磨成粉,再把蜂蜜加熱熬沸到中等粘稠,才算是做好了準備工作,可以進一步的調藥和藥。顧晚睛現在做的就是和藥,把蜂蜜和藥粉充分攪拌均勻,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需要相當的臀力,如果在在京城自然有人工攪拌機,可在這裡,只能自己動手了。

這些事在前幾年的學習中顧晚睛接觸得極多,做起來自然得心應手,雖然攪拌工作枯燥費力,但趁著這時想想藥方可否還有完善之處也是不錯,漸漸地顧晚睛把精神全投注在拌藥之上,全然忘了帳子裡還有另一個人。

顧晚睛做得專注,袁授那邊看得也專注,只不過他看的是人,目光灼灼,又常常洗神,似乎沉浸到一些回憶之中,偶爾見她停下甩甩手臂,便又會心一笑,卻不曾出聲打擾她。

袁援在顧晚睛這紮了營,雖然他行動受限,顧晚睛也不許他隨便亂來,不過總能等到敵人疏忽的時候,甜頭自然嚐了不少,兩人的感情也是一日千里,如膠似濤了。

轉眼三天已過,有顧晚森的照顧加上日子舒心,袁投的傷痊癒得很快,已是能自由起身了,不過還是不能做太大的動作,以結痴再次開裂。

顧晚睛的藥丸也做了幾批,今天就想拿給顧思德讓他去軍中試試,待顧思德來取藥丸時,顧晚睛少不得詢問個囑,細心的程度讓袁授失笑,“別問了,不如一起去看看?…”

顧晚睛自然是想去軍中看看的,自從學上醫術,她也領悟了那麼點濟世為懷的偉大情操,但是放心不下袁授,在這點上她承認,她重色輕職了。

“擔心什麼,我也去啊。”袁授說著話已經起身,指著角落堆著的鎧甲要顧晚睛幫他穿。

他這幾天是全程�P服務的,沒辦法,誰讓人有傷在身呢。不過顧晚睛可不會事事順著他,現在也是,那堆鎧甲至少也有五六十個重,正常人穿著都喘不過氣,何況一個傷員?於是只給他找了棉袍和五色裘皮,袁授本就生得英俊挺拔,穿上軍裝自是英姿颯颯,披起裘皮來也是貴氣十足,但在這鐵騎軍營之中,難免顯得有些文氣,寬大的鬥蓬又將他精瘦有力的身軀包得嚴實,更看不出他在軍中歷練多年的本錢,倒像個無所事事來軍中視察的閒散貴族。

監視著顧晚睛同樣把她也包了個嚴不透風后,袁授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示意出發。

這裡駐紮的軍隊有前中後三軍,前軍為先鋒營,中軍為孫將軍所在的主力兵營,後軍則是物資營,其中中軍又分成東南西北四營,顧晚睛所在之處是東營,也是人數最多的一處,東營由八名將軍統領,加上孫將軍的護帥軍,一共九路兵馬,顧晚睛這次去的便是其中一位將軍麾下的精英團。精英嘛,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受重視的。

精英團的校尉姓韓,年紀在二十七八上下,生得孔武有力,塊頭比袁授整整大出一圈,不看別的,只看他穿著全套的精鋼護甲還能在挑戰者的長矛下閃避自如,就知道他戰力不凡了。

顧思德這幾天就在這精英團裡看病,知道一些趣事此時便說與顧晚睛聽,原來這精英團有一個特殊的傳承習慣,別的團都是三百人整編,而他們團是一百人,一百人的編制,卻養著一百一十名額,有十人是準備隨時候補的,這十人無論何時都可以向正式團員挑戰,挑戰成功後自動接收那個位置的兵晌待遇,正因如此,韓校尉被挑戰的次數最多。而失敗之人則會成為候補,若兩個月下來不能成為正式團員,就會被譴送回原有部隊,想要加入,只能再等明年選拔。

顧晚睛聽著挺有意思,士兵突擊啊?不知道選拔的內容是什麼樣的。她這興致盎然,難免朝正在比武的校場內多看了兩眼,走在前面的袁投卻一個勁地催她,“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