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車而不顧行裡,可畢業證和學位證還在箱子裡面啊!

最後,我沒能舒服的睡著回去,坐在擁擠的車子最後一排,艱難地把頭伸出視窗,看了最後一眼校園,天已經昏暗了,我抹了一下眼睛,閉目低頭一緩,抬頭又看,身旁的兄弟拍了一下我後背說:“是沙子進眼睛了嗎?”見我不理,又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我忍無可忍,轉過頭憤怒的吼了一聲:“不是沙,也不是淚,我只想看得清楚一點。”

說完,車緩緩地開動了,乾淨的馬路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就像從未來過一樣。

邂逅

今天,起了個大早,踏著大步行走在空曠無人的馬路上,空氣清新,路燈昏暗,城市就像是還沒有睡醒一般,安安靜靜,沒有喧鬧。出了衚衕,往大路上去,偶爾會碰到幾位清道夫,他們正拿著大掃把正在黑燈瞎火地清潔著路面,這時,一輛高大的公交車從身邊一閃而過,車上坐著零星的幾個人。

走近包子店,四個夥計正在敏捷的忙活著,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部囊括其中,各自忙著各自的事,從不慌亂,一個個小小的包子很快便在一條龍工序下精緻的呈在眼前。我遞上了錢,才發覺,原來包籠裡面還沒有熱氣冒出。

“還沒熟。”一中年男子憨厚的說著,並看了一下表,讓我等五分鐘。

在我等的過程中,我仔細打量了一下店內的這幾個人,一老太太,一小夥,中年男女,想必是喜樂融融的一家人。

我為了不讓店老闆心裡著急,便說我過會來取,稍走遠了一點,站在馬路邊上,深深地吸著氣。

馬路對面擺放著一大堆貨物,我定了定神才發現,貨上睡了幾個人,他們平躺著,頭枕在背過去的手心上。我無法看清他們是醒著還是熟睡著,但我可以看到他們是仰著頭,我也抬了頭,向漆黑的天空望去,此時正掛著幾顆明亮的星星,他們不知是哭是笑,一閃一閃,正在凝望著腳下的人。

不知不覺間,一股濃烈的菜香飄了來,我知道包子熟了。剛走近店,老闆就好像恭侯多時走了過來,麻利的抬起了十幾層,很熟練的在最下面幾層找到了我要的餡,笑嘻嘻地遞給我,並說了聲:“走好!”

我坐在桌前吃著包子,慢慢地想著,這些包子是他們凌晨幾店鍾起來揉捏出來的呀!

母親提了午飯來了,說要用錢,讓我去銀行。

在一所很小的工行分局門口,我站在十幾米長的隊伍中,身後不斷傳來刺耳的喇叭聲,我明知自己已經快把把馬路給遮住了,但我別無選擇,毅然站在原地等著吃力向前一挪。

不知是排了多長時間,已經煩躁的沒了知覺。這時,前面的人,不知是受了什麼驚嚇,齊唰唰表情慌張的轉身向後望,我按奈不住好奇心,也向後看,沒有發現什麼,只見路上的車流全部停住了,聽到有人在拿了擴音器厲聲的喊著,我聽不清楚一個詞,細心尋覓,才發覺那聲音是從一輛白色的帶長廂的車子裡傳出的。車內坐了四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滿臉橫肉,一副兇悍的樣子,看起來猖狂且霸道,其中有一人手裡正舉著擴音器,黑著臉向馬路對面狂喊著。

前面有人開始議論了,正在討論車廂內的東西,都是把聲音壓得很低,生怕吵到什麼似的,我哈了腰,湊近了耳朵仔細的聽。抬起頭向車身後望去,車上亂七八糟的堆了幾個藍色的框子,一看便知是裝水果的,我這才明白過來,才看清,車上不大不小的工整的貼著“城管”兩個字。

過了幾分鐘,車還是不肯走,裡面的人還是大吼著,有人開始管起袖子了,看上去有下車去的教訓人的衝動,後面壓著的車,也沒有一個鳴喇叭,司機們都坐正了,正眼的瞧著。

對面的人終於四散逃開了,白車也纏纏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