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上盹著,就是邊吃零食邊看球賽,要不泡在浴缸中浸泡泡浴。

約翰說我從不刻薄自己。

「當然」,我說,「這也許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日子,你永不知道惡運幾時來臨,不要希企明天,趁今天,享受了才說。」

「什麼樣灰色的論調!」

「世界根本是灰色的。」

「你的房間卻是粉紅色。」我哈哈大笑起來,心底卻隱隱抽動,似在掙扎。

「功課如何?」

「你有聽過讀英國文學不及格的學生沒有?」

「承鈺你說話永遠不肯好好給人一個確實的答案。」

「傅於琛有無與我們聯絡?」

「我每夜與他通一趟電話,」

「你們……有無說起我?」

「有,每次都說起你,他關心你。」

「他有沒有說要結婚?」

「沒有。他不會同我說那樣的事。」

傅於琛卻並沒有與我通訊。

「明天下午三時我到史蔑夫圖書館等你。」

我點點頭。

約翰走後,回到房內,開了錄音機,聽傅於琛的聲音。

都是平日閒談時錄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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