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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交加,而不得不尋短見。”
孟然指出這件事,絕非丁靖說的那麼簡單,甚至李渢與文小姐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丁靖也不會知道,只怕文佩也不知道,恐怕惟有文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才能說得清。
謝芷懊惱抓著頭,他轉身要往回走,孟然急忙扯住他,謝芷叫道:“好煩心,我去找他問個明白!”孟然將謝芷攬住,平和說:“小芷,明年初春我們與他各散各路,緣份不過如此,即未深交,何需懊惱。”
即未深交,何許懊惱。
李子川,深秋過後是冬臨,你我不過只剩幾旬的時日相處,太匆匆。
作者有話要說:
☆、(修訂)日暖藍田玉生煙 第七章(中)
東齋房少去倆住戶,寂寥許多,冬日臨近,滿山草木肅殺,越發覺得疏遠空寂。日子在不知不覺中度過,一日夫子領著六七位品學兼優的學子進城拜謁官員,孟然,李渢在其中。
在山中過著近似囚禁的生活,能進城去走馬觀花一番無疑是件大樂事,即使謁帖名單裡無謝芷的名字,他仍一早便歡歡喜喜換上漿好的衣服,跟隨孟然、李渢他們下山。
到城中,優等生們自然有人接待,安排食宿,而謝芷這種“編外人員”,則尋處低廉的宿所——縣學隔壁的一座小寺,在裡邊吃齋飯睡通鋪。
他真是羨慕被知縣老爺宴請的學子,想著一桌的好酒菜,滿座的官員名流,好不風光。
“有什麼可羨慕,好不拘謹,想來終日除了奉承人被人奉承外,酒都不好意思喝一口,佳餚也不過就是嗅嗅香氣罷了。”
出書院時,孟然如此對謝芷說道。
寺中的謝芷想,興許真是如此,就著清湯豆腐把一碗米粥吃完,不免還是嘆了一口氣。
“公子,白日聽香客有言,林府老夫人大壽,今晚請戲班子在西巷口唱戲呢。”
難得下山進城一趟,正月也想出街遊玩,他身為下人,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謝芷把飯碗一推,托腮喃語:“燃之、子川,現在不知道在哪裡,要是能一起看戲就好了。”
倍覺孤獨,熱熱鬧鬧一起下山,現在獨剩自個。
“公子,李公子大概沒那閒情看戲,而且以他的家世,想必在筵席上也脫不得身。你要想約孟公子,若不我們經過縣學,在門外探探。”
正月對孟然的印象要強過李渢,李渢給人的感覺過於陰沉,不如孟然總是笑臉嘻嘻親切。
如此也好。
主僕出寺門,沿街西行,路過縣學,在大門外駐足,天色已黑,學府中倒是燈火通明,只是不曾見一個人影從裡邊出來。
謝芷有種被孟然遺棄的失落感,夜風吹拂臉龐,不覺眼眶一紅,揉揉眼睛。正月敏銳,安撫說:“公子別傷心。”謝芷哽咽:“大家朋友一場,終究要分離,子玉回鄉再難相見,明春,燃之也入泮,這堵高門厚牆,還不是仍舊要將我隔在外頭。”越想越難過,又補上句:“我忒不濟,明春定是考不進。”正月著急跺腳:“公子別說胡話。”
正月頗為了解謝芷,知道他一時鬱結,拽著他趕緊走離縣學,往人聲喧譁的西巷口趕去。
戲早就唱開,臺下裡三層外三層的人頭,四周雜耍的打花鼓的江湖藝人,又有幾個賣熱食的小攤小販挑擔兜轉,好不熱鬧。謝芷和正月坐下吃碗熱湯餅,抬頭瞅瞅身邊熙熙攘攘的過路人,心中愜意起來,望見一側有位賣字畫扇子的小販,謝芷起身,想去挑一面扇子,正月跟隨過去,正月眼尖,在前面丹青攤前中,認出了小青,高興地招呼。謝芷趕緊四尋孟然是不是也在。
“我家公子說夜宴無趣得很,讓我自個出來看戲,不想在這裡遇到你們。”
小青跟謝芷行禮,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