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玫紅眨眨明麗的雙目:“這個當然。問題就出在這裡:梁雙祿知悉門裡欠下

鉅款,如果他想摧升為長尾長老,那就最好能讓‘太平門’有大批進賬——那麼,

眼下‘猛鬼廟’就是一個機會,誰保它裡面除了妖怪,還有沒有藏著豐富的金山銀

礦!”

白可兒道:“那就好了。”

習玫紅詫道:“什麼好了?”

白可兒眼珠機靈靈一轉,道:“獨孤剛失蹤,你們剛才也談到飛天老鼠的事情,

你還活著,孫老闆也在這裡,既然是你們四位去,看來,你們四位都還好沒出事。”

習玫紅的眼珠也機靈靈地一轉:“看來,你倒心細。”

她的靈目黑白分明,有一種天真爛漫的憨直,跟少年人純真無邪的眼色競也不

逞多讓。

白可兒笑道:“點人頭我還會算。”

習玫紅笑問:“你還會算什麼?”

白可兒道:“我還會算你不老實。”

習玫紅指著自己小氣的鼻尖,不可置信地格地笑了一聲:“我?不老實?”

白可兒道:“便是。我們親聞驚呼而闖入客棧,你若是與棧裡的人全是一夥,

為何又偏捨近求遠,從後門那兒掠回來才一刀出手?”

習玫紅又好氣又冷笑:“我知道有一干人上山來了,也知道吳鐵翼不好搞,怎

會乖乖的一一送上門來?為了防他派人從背後抄襲,所以才往後掠陣,但一聞破門

之聲,我便立即沖人客棧,管他是人是鬼,都予以迎面阻截。”

無情道:“不是阻截,而是迎面一刀。”

“我哪兒不老實了。”習玫紅又杏眼圓瞪,叉腰乾指,吸著紅唇,“你才不老

實哪,一頭就撞在我……”

說著,臉有點紅。

“我家公子,又哪兒不老實了?”白可兒能言善道,“若不是他那及時一頭撞

上你那兒,他的暗器你可躲得過!?”

“哎?!”刁玫紅可怒了,“那暗器算得了啥!本小姐才沒放在眼裡,要個是

看他有點不方便……”

綺夢怕他們兩人對上了,圓場道:“不是正說到第二回上疑神峰,二入猛鬼廟

的嗎?”

陳日月知機地問:“對,後來怎樣了?一路平安否?”

習玫紅說來依然興致勃勃的,道:“這次,我們是有備而戰。”

“與敵作戰,可以有備;”陳日月撥了撥了垂下來的頭髮,“跟鬼作戰,卻是

如何準備。”

習玫紅故作神秘地道:“我檢討了疑神峰的種種傳說,也細聆了他們上一遭入

猛鬼廟的故事,把種種傳聞、資料加以一一評析,判斷釐清,於是作了幾個因應之

法。”

大家都聽出味兒來了。

“什麼應囚之法?”

“首光,”習玫紅得意他說,“我們不選在白天上去!”

“什麼!”何梵叫了起來,幾近驚呼,“你們晚上入猛鬼廟!?”

“晚上與白天有什麼分別?”

習玫紅反問。她反潔的時候,不知是因為眼神很利,還是因為咀唇很薄,還是

因為面板很白之故,總之,予人一種迫力,好像不是要把對方殺了,就是自己會哭

出來一樣。

“是人都曉得——”何梵只好抗聲道,“鬼在晚上是鬧得最兇的呀!”

“這正是問題所在。”何梵的話似挑起了習玫紅思辯的精彩處,她振振有辭他

說,“第一,世間到底有沒有鬼?第二,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