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紅貓才欠身,道:“我去了。”

“把雷移、雷欲一齊叫過去,人多好辦事,”莊懷飛吩咐道:“一定要保護離離不得有失。”

“是。”

“咱們依計行事。”

“是。”

紅貓走了,莊懷飛先行回到“黃金屋”內,掏了幾包東西、瓶子,揣在襟內,正要離去,這才走到門口,已見一人信步向他走來。

那人其實也不怎麼高大,但這樣向他走來的時候,予人一種“一座山的走動”的感覺。

他彎著嘴角笑了:“是你。”

那漢子也笑了:

“是你。”

莊懷飛道:“你到底還是來了!”

漢子道:“你在,我怎能不來!”

莊懷飛的笑意也有點飛飛的,“你是專衝著我來的了?”

漢子道:“其實,我是給謝大人、唐軍監等扯過來的,我來,是要找你,但也不只是要找你而已……”

這漢子正是名捕鐵手。

他本來正待說下去。

……………他還要來見小珍的……

但莊懷飛已忽然斂容道:“那你是來抓我的了。”

這回,到鐵手怔了怔,道:“你都知道了?”

鐵手完全沒意料到莊懷飛一見著他,便道破他的來意,他本來還一直盤算著如何跟莊懷飛問明原委,謝夢山和唐天海也故意讓他先到“有作為坊”一行,先跟莊懷飛溝通一下,勸說一回,看看形勢才定敵友。

莊懷飛的笑容這回是灰灰的,“我也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鐵手的手,早已想會上一會了,我這一雙浪得虛名的腿,萬一折了也不算冤!”

鐵手忙道:“這是什麼話!你又沒犯事,我為什麼要抓你?我們又為何要交手?我們是好朋友!”

莊懷飛唇角一掀,算是嘲笑,“好朋友?你要真當我是朋友便不該來!”

鐵手笑了。“世上哪有不準相見的朋友!”

莊懷飛道:“有。世上還有老死不相推問的朋友。”

鐵手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苦衷,我也不一定都能瞭解你,但你必有原委,我想聽聽。”

莊懷飛反問:“你指的是什麼事?不妨明說。”

鐵手道:“只怕不是事,而是人的問題。”

莊懷飛:“何人?”

鐵手道:“吳。鐵。翼。”

懷飛,“他犯了事?”

鐵:“他至少犯下了八門血案,幕後奪權,劫殺富貴之家,殘殺舊部,策劃飛來橋伏襲,阻殺同僚,與趙燕俠培植霸王花麻醉毒害人等十數大罪,早已死不足惜。”

飛:“他與我何關?”

手:“有人說他已來投靠你。”

莊,“你也是我的朋友,我道上的朋友也有不喜壞你的,但我可不能因此而對付你。”

“但聖旨己下,朝廷有令,要抓此人歸案,他掠劫所得之寶藏。也一定要全數起回。”

“——全數取回?都充公吧!其實,都供天子。權臣荒淫享樂去也!”

“其實你犯不著為吳鐵翼背這黑鍋,”鐵手嘆道:“他為人十惡不赦,你會受他連累的。”

“我知道你的個性,一向是小惡可容。大惡不赦的。”莊懷飛溜溜的道:“可是,他是我的朋友,你卻不是他的朋友。”

鐵手道:“朋友犯了法,也一樣要治罪,不然,朋黨為奸,王法焉存?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我才來勸你,才要說這番話。”

莊懷飛搖首道:“其實你不必再說了,要說的,不如你用手我用腳說吧。”

“我卻不想跟你交手。”

“那就交腳吧!好好打一場,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