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後退了好幾步,他背起雙手,堅決不給阿爾法任何再抓住自己手掌的機會。

“尊貴的阿爾法大主教,對於眼前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不幸。但是,作為世俗微不足道的皇權的擁有者,我無權干涉神聖不可侵犯的神靈光輝籠罩之地的任何事務!”

無比輕鬆的聳了聳肩膀,皇帝好容易才忍住快要在他臉上綻放開的笑意。

“這件事情,和帝國無關,哈維,讓宮廷法師趕快把現場製成投影水晶備案!”皇帝望著如喪考妣的阿爾法,輕輕的踮起了腳淡然道:“這件案子和帝國無關,我們儲存好證據就行。”

很是俏皮的向阿爾法歪了歪腦袋,吐了吐舌頭,皇帝眯著眼笑道:“您看,事實放在這裡,我,可憐的老路易,一個普普通通的世俗皇權的掌管人,我不可能讓教會的神職人員乖乖的跪在地上任憑我處置。整個高盧帝國都找不出這樣的人來!”…;

阿爾法的臉色變得白裡透青,他死死的盯著皇帝,踉蹌著向前走了兩步:“不,陛下,你必須。。。”

皇帝很乾脆的一揮袖子:“非常抱歉,尊貴的阿爾法聖堂大主教閣下,你我心知肚明,能夠讓聖輝大教堂的所有神職人員乖乖的俯首就死,這種事情,啊,哈哈哈哈!哈維,還沒辦好麼?”

數百名高盧帝國的宮廷法師就好像聞到了血腥味的綠頭蒼蠅,他們分別摟著一塊能夠儲存影像的水晶球,在聖輝大教堂上下亂竄。整整齊齊碼放的屍體,整潔異常的現場,以及那些屍體臉上的惶恐和不可置信,這一切都被他們用魔力儲存在了水晶球內。

以後如果教會用這件事情向高盧帝國發難,這就是鐵證!

高盧皇帝可沒有那個權威讓這些神職人員俯首就死,所以,一如皇帝給阿爾法說的那樣,這種事情,啊,哈哈哈哈!皇帝可以抱著肚皮打哈哈,反正這事情干脆就和他沒有半根毛的關係。但是阿爾法就不同了,堂堂教會最高權力機構的一員,尊貴無比的聖堂大主教之一的阿爾法大駕蒞臨高盧帝都,結果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兩萬多名神職人員被屠殺的血案!

這件事情處置不好,阿爾法就得被送去懲戒所!

這件事情處置好了,阿爾法起碼也是一個被降職重罰的下場。

阿爾法急得手腳都發麻了,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知道教會的懲戒所有多麼可怕。阿爾法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做過將近十年懲戒所的執行主教,他深知懲戒所的內幕——這是一個對外人無比狠辣,但是對自己人更加殘酷無情的可怕暴力機構。

那些被逮捕的異端還有可能被投入神獄囚禁終身,但是被丟進懲戒所的神職人員麼,要麼被教宗的特赦令釋放出來,要麼就形神俱滅徹底化為烏有,再也沒有其他的結果。

“陛下,陛下!”阿爾法差點沒哭了出來,現在高盧皇帝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是皇帝哪裡敢插手這件事情?這些神職人員死得這麼怪異,再按照宮廷禁衛打探來的訊息,分明就是一隊教會的守護騎士進入聖輝大教堂後就發生了這件案子。用屁股想都能想得清楚,這是教會內部的傾軋,這是教會內部不同勢力對懲戒神殿最近一系列行為的某種反應。

血案發生的時候,阿爾法正好在伯萊利,這口黑鍋自然就結結實實的扣在了阿爾法身上。只要教會內其他神殿的勢力抓著自家下屬暴斃的事情窮追猛打,阿爾法固然是自身難保,懲戒神殿都會扛上一口巨大的黑鍋。

因為根據皇帝的某些絕密的情報渠道,他得到了一些很有趣的訊息:

懲戒騎士團主力部隊的調動,並沒有經過教宗廳,而是由懲戒神殿某位或者全部的高層直接授意!

也就是說,差點讓教會和大陸各國打一場宗教戰爭,最終讓教會損失了鉅額財政收入的根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