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生的昳麗,身材高大,為人霸道中透著邪氣,她本想將他攢在手心裡,一不小心卻將一顆芳心盡數倒了過去。

她心眼兒很小,陳斯年誇吳寶珠,她就記在心裡。好在。後來她當心的事兒沒有發生,陳斯年有意無意的撩撥過吳寶珠,但她不僅是個泥人兒。還是個木頭腦袋,完全不解風情。

陳斯年不是耐心的人兒,後來也就將吳寶珠放到了一邊,但白容波卻不願放她在宮中泥菩薩似的過日子。

只是陳斯年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子。白容波在榮惠帝駕崩。小皇帝登位之後,終於找到了契機。

相比她和陳斯年,小皇帝更親近吳寶珠,她是小皇帝除奶孃外最相信的人。

這對於陳斯年來說可不是令人滿意的情形,他扶植傀儡幼童皇帝上位,若這小皇帝長大後,與他政見相悖,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在白容波的旁敲側擊下。陳斯年終於又將吳寶珠又撿到了眼裡,這次卻沒驚豔和誇讚。只有算計。

天香露,初時和尋常果露無異,喝的時日多了,若斷了這顏色瑰麗的花露,後果卻不是吳寶珠那樣嬌弱的身子能承受住的。

越是美麗的東西,越容易讓人上癮,也越容易迷惑一個人的心神。

白容波思維只是幾轉,那邊鶯歌低著頭細聲細氣的說:“聽小銘子說,紫檀今日表現太過急切,太后發怒砸了天香露,晚宴送上去的也不曾喝。”

她才想天香露,就聽到這麼一樁事兒,白容波修長的指甲在手背上敲了敲,笑著說:“明日清晨,你且將太后傳過來,她也該過來問安,就等皇上下朝時,一起來問安吧。”

“奴婢遵命。”

鶯歌斂了聲息,正在尋機會退下,頭頂又傳來一句。

“九千歲可否曾傳話要來慈寧宮。”

華燈初上,宦官入慈寧宮太皇太后寢宮,傳出便是天大丑聞。

但鶯歌對兩位主子的關係心知肚明,一開始還有些膽戰心驚,如今早就習慣,欠著身子說:“九千歲今日在東廠審問嚴氏一案,或許脫不開身。”

她不敢追究九千歲行蹤,只能將話說一半。

白容波神情一下子懨了,推手讓她下去,自顧解了外裳,託著下巴倚在床上放的方頭小案上,目露惆悵之色。

滿懷春意付諸東流水,白容波卻不敢在心裡怨那個人,只能將無盡哀愁吞在肚子裡。女人的青春持續不了多久,陳斯年也不是個長情的,他身邊鶯鶯燕燕不少,雖然那些女人不過曇花,無人能在知了他的秘密後活下來。

但凡是不就怕個萬一,萬一有哪個賤婢入了他的眼,白容波取下描金繡鳳的護甲,殷紅的指甲慢慢收緊,粉面微怒美得如妖如靈。

雄雞一唱天下白,顧曉曉初入任務前途叵測,為了迎接日後的驚心動魄,好生睡了個安穩覺。

讓她驚奇的是,宮中竟也有雞叫聲,她以為皇宮莊嚴肅穆,除了百獸園和百禽園以及御膳房,原來慈寧宮也是有家禽的。

大約新鮮又熟悉的雞叫聲,讓顧曉曉突然對本次任務多了幾分信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十七歲的花樣年華,體驗一下做太后的感覺也不錯。

用過早膳漱了口後,顧曉曉正考慮著,要不要召白家人進宮,打聽一些訊息,來自慈寧宮的懿旨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太皇太后要召見她,顧曉曉滿心疑惑的接了旨,按理說太皇太后白容波是吳寶珠的長輩,理應定期請個安,但兩人年齡相近,白容波又不喜歡吳寶珠,請按次數一個月也有幾次。

前幾天,吳寶珠剛到慈寧宮請過安,如今白容波主動召見,就顯得有些不同尋常了。

但太皇太后發了話,顧曉曉只能換了身上常服,雖不至於將全套禮服穿上,但仍比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