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夫人神色間就越發滿意,又看向三夫人道:“老三那邊可都安置妥了?藥吃了嗎?晚飯吃的什麼?誰在跟前兒伺候著?”

三夫人忙恭恭敬敬的回道:“才臨來時,已打發三爺吃過藥了,做了鴨子肉粥並幾樣爽口的小菜,吃了幾口,只說嘴裡沒味兒,不吃了,又讓做了素面片蓴菜湯來,好歹勸著吃了半碗,才又睡下了。留的是戴姨娘領著海玉、景月兩個在跟前兒伺候。”

老太夫人聞言,因指著山珍蕨菜並清炒玉片菇兩樣菜與盧嬤嬤道:“我記得老三頗愛吃這兩道菜,這兩道菜也爽口,讓廚房即刻做了送到清溪塢去,他什麼時候想吃了,再打發他吃。”

盧嬤嬤忙屈膝應了,自去吩咐去了。

太夫人和三夫人眼裡就有喜色一閃而過。

孔琉玥看在眼裡,不由暗想,老太夫人也真是有夠疼愛傅旭恆就是了,連這些小細節都為他考慮到了,也不知道傅城恆病了,她會不會也這樣?呸呸呸,傅城恆最好一輩子都不要生病!

吃完飯,大家吃了茶說笑了幾句,便各自散了。

孔琉玥回到蕪香院,更衣梳洗畢後,傅城恆依然沒有回來。因見才二更初刻,她也並不著急,拿了侯府的花名冊,在燈下看了起來。

二更二刻,已喝得半醉的傅城恆終於回來了。

孔琉玥忙上前幫著曉春知夏等人為他脫了外袍,又推了他進去淨房梳洗。好在他雖然一身酒氣,梳洗出來後,倒也沒多少醉態了。

知道既有應酬便自少不了喝酒,孔琉玥從樂安居回來便吩咐小廚房準備了醒酒湯,這會兒見他出來,便忙親自端著上前,監督他喝起來。

傅城恆只喝了兩口,便放下了碗,微微有些大舌頭的說道:“時辰也不早了,還喝什麼喝,索性直接睡了罷。”

說話間大手已不老實的試圖潛進孔琉玥的衣服下面去。

侍候在一旁的白書等人見狀,忙紅著臉潮水一般退了出去。

孔琉玥瞧著被從外面掩上的門,不由掐了傅城恆的腰際一把,“丫頭們面前,也不知道避忌避忌,傳了出去,我還怎麼見人啊……”掐完左邊,又忍不住有些壞心的掐了一把右邊,暗自腹誹,哼,一個男人,要這麼緊緻的腰肌線條來幹嘛,平白惹人羨慕妒忌恨嘛!

話沒說完,已被傅城恆抱了個滿懷,將臉埋在她頸窩間低笑道:“我喜歡你……還不好嗎,這樣你才更好在下人面前立威……”早已是氣息不穩,語不成句。

他說他喜歡她?雖說自晉王妃的生辰以來,他們之間的感情完全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但卻誰也沒對誰說過類假於“喜歡”啊、“愛”啊之類的字眼,可現在,他卻自然而然便說了出來……孔琉玥如遭電擊,心跳也一下子快如擂鼓。

她原本還以為,這一輩子都別指望他能說出這樣肉麻的字眼來,他最多能說的是,也就是之前那類似於宣誓主權的霸道話語了“你也是我一個人的,我也是一個人的!”可現在,他說“喜歡”她卻說得這般自然,她忽然有些想哭。

只可惜某個行動派根本不給她傷悲懷秋的機會,下一瞬便打橫抱起她,壓倒在了榻上,帶著薄繭的指腹,也隨即火熱的遊走在了她的身上,以致她根本連想矯情一下都來不及,便被捲入了火熱的情潮當中。

等到雲收雨歇,已近三更,孔琉玥已是昏昏欲睡,可某個方才還半醉半醒的人卻反倒清醒起來。

傅城恆翻了個身,趴在孔琉玥的身邊問道:“我聽玉漱說,今兒個上午,祖母已命你正式管家了?”

孔琉玥見問,強撐著睜開沉重的眼皮,嗔道:“我本來之前就想跟你說的,誰知道你……”有些不好意思的頓了頓,索性直接將戴著那枚紅寶石戒指的右手伸到了他面前,“喏,你自己看罷!”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