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自己,可跟初華潔華一樣,她又該拿什麼來安慰自己呢?

孔琉玥正碎碎念,珊瑚忍笑拿了帷帽上前來,要服侍她戴上。

卻被她拒絕了,擺手道:“這天本就夠熱了,再戴上這個,連氣都透不過來,豈非熱上加熱?還是不戴了!”

珊瑚聞言,忙勸道:“可是不戴這個,會將臉子曬黑甚至曬傷的,萬萬不能掉以輕心,夫人還是戴上吧?”

傅城恆也道:“這裡的日頭比之京城還要毒些,還是戴上吧,不然曬傷了臉,回頭受苦受累的還是你自己!”她那張臉那般嬌嫩,吹彈可破,可不能曬壞了。

孔琉玥還待再說,見一旁初華潔華俱已將帷帽戴上了,只得依言也戴上了。

傅城恆便將騎馬的一些要訣先給孔琉玥和三個孩子說了一遍,末了命人扶他們上馬,說是讓他們先熟悉一下各自的馬。

傅鎔果然是練過的,根本不用人扶,已翻身上了自己那匹與他身高差不多的馬,且動作還不失美觀。初華和潔華想是繼承到了傅城恆的基因,雖因是第一次騎馬,需要人扶著才能上馬,待坐上了馬背後,也是穩穩當當的。

唯獨孔琉玥十分笨拙,被人扶了半天也沒能順利坐上馬背,後還是傅城恆親自出馬,方讓她坐了上去,卻在馬只微微動了一下之時,立刻又偏偏倒倒起來,最後不得不猶如抓救命稻草一般的抱緊了馬脖子,一動也不敢動,看起來十分滑稽。

直將一旁的傅城恆和孩子們都看得哈哈大笑,眾伺候之人也是抿嘴偷笑不已。

被這麼多人笑,孔琉玥火大之餘,反倒勾起了幾分鬥志,在接下來傅城恆上前來扶她下馬之時,說什麼也不肯下去,當然,也不敢鬆開馬脖子就是了,暗暗發狠今兒個一定要學會騎馬,一雪方才之恥。

於是等到傅城恆領著三個孩子跑了好幾圈兒,連潔華都能單獨騎馬慢跑之後,孔琉玥仍抱著馬脖子站在原地,仍是一動不敢動。

遠遠看見小嬌妻那副緊張兮兮,如臨大敵的模樣,傅城恆悶笑不已,暗想想不到向來都聰明冷靜過人的她,也會有這種時候,偏方才還嫌他為她挑的馬小,如今知道他的用意了吧?

吩咐三個孩子自己練習,又命眾伺候之人經心些後,傅城恆打馬行至孔琉玥身旁方勒住韁繩停下,然後翻身下馬,笑向她道:“玥兒,你不要怕,只管坐直了,這馬原就溫馴,又有我牽著韁繩,不會有事的!”她抱著馬脖子在日頭下曬了這麼久,不累也不熱的嗎?

孔琉玥又豈能不累不熱?事實上,她兩條膀子都快酸死,整個人也快熱死了,只不過方才她連傅城恆要親自扶她下馬都拒絕了,眾伺候之人不敢再上前自討沒趣,而她又不好意思開口,所以只能一直保持那個難堪的姿勢罷了。這會子好不容易將傅城恆盼回來了,自是不敢再傲嬌,因忙應了一聲:“那你可要將韁繩牽穩了,別叫我摔下去!”然後試探著鬆開馬脖子,小心翼翼直起了身子。

就見那馬果真十分溫馴,一動也不動,也不知是天性如此,還是因被傅城恆牽著,遂漸漸放鬆了下來。

傅城恆見她放鬆下來,說了一句:“坐穩了!”後,便牽著韁繩,沿著空地慢慢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再次跟孔琉玥講起一些騎馬的要訣來,“身體往前傾,夾緊馬腹,時不時要用腿蹭馬肚子……想往哪個方向跑,記得就往哪個方向側拉韁繩……最重要的,還是要客服自己的畏懼心理……”

許是因有傅城恆在一旁,孔琉玥潛意識覺得有安全感,是以在馬走出幾步之後,見自己依然穩穩當當的騎在上面,便有了幾分底氣,也有了幾分得意,對傅城恆說道:“看來這騎馬也不甚難嘛!”

傅城恆就高高翹起了嘴角,剛才也不知是誰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的?嘴上卻讚道:“的確不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