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夫人自中了風后便表情僵硬的臉上,也扯出了一個笑來,雖然有些嚇人,但看得出來老人家的情緒明顯很好。

於是晚宴就擺在了老太夫人屋裡,成日裡都只待在房裡苦讀的傅頤恆也來了,只是看起來似是瘦了不少,情緒也有些不佳就是了。

吃過飯,大家吃著湃過的西瓜又陪著老太夫人說笑了一回,瞧得老太夫人累了,想睡了,才散了各自回房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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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至蕪香院,孔琉玥只覺渾身都粘膩膩的難受不已,遂在打發了三個孩子後,即刻命人備了熱水,和傅城恆各自去了各自的淨房沐浴。

孔琉玥沐浴時,向來不喜歡有人服侍,因在聞得有腳步聲傳進耳朵裡時,還只當是自己聽錯了,是以直接沒有理會,仍專心的擦著身子。

還是直到被人從後面猛地一把抱住,她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方才不是自己聽錯了,當下便本能的尖叫出聲,“啊——”卻在方叫出了聲音之時,又自動戛然而止,閉上了嘴巴,只因她已自熟悉的氣息裡,得知了抱著她的人不是別個,正是傅城恆。

“你不是也沐浴去了嗎?怎麼巴巴的來我淨房了?也不說發出個聲音,嚇我一大跳!”既感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是傅城恆了,孔琉玥自然也就放鬆了下來,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似嗔似怒,又似是帶了幾分撒嬌的抱怨起他來。

至於害羞或是躲避什麼的,害羞她倒是因眾伺候之人彼時雖不在,卻一定都知道傅城恆來了她淨房之事而有幾分,躲避則就完全沒有了,說來都是老夫老妻了,前幾夜在莊子上的溫泉時也多是坦誠相見,這會子再來躲避,豈非太過矯情了?

孔琉玥說話時,傅城恆已三兩下褪去身上的直裰,抬腳擠進了浴桶裡,裡面的誰便一下子溢位了桶外,致使室內霎時瀰漫開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兒,那是孔琉玥去年八九月閒來無事時自己做的香露的味道。

“一個人沐浴有什麼意思?”傅城恆低笑道,一邊說著話,一邊已熟門熟路的將手滑過她柔弱無骨的腰肢,然後順著山谷滑到澗間,熟練的找到了那顆藏匿在深處的珍珠。

孔琉玥就倒吸了一口氣,輕拍了他的手一下,氣息有些不穩的嗔道:“鬧了好幾個晚上了,還沒鬧夠?我可是累極了,打定主意今晚上要睡個好覺的!”

傅城恆聞言,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沒事兒,你睡你的,我忙我的!”

她睡她的,他忙他的?孔琉玥頓時哭笑不得,但趕了大半日的路,回來後又陪了老太夫人小半日,她委實是累了也乏了,這會子最想做的事,便是躺到床上清清靜靜的睡一覺,因忙哄傅城恆道:“我今兒個是真累了,想必你也累了?不如今晚我們就清清靜靜的睡一晚,明晚上再……,好不好?”

又以給他搓背、按摩雙腿來誘哄他,好說歹說,到底哄得他不甚情願的答應了,但仍佔足了手上的便宜,才抱著她悶悶的睡著了。

孔琉玥因此得以一夜好睡,卻也因此而睡過了頭,一覺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了。

傅城恆已不在屋裡,孔琉玥因問聞聲進來服侍她梳洗的白書珊瑚,“國公爺多早晚起身的?這會子去了哪裡?”

白書見問,忙稟道:“國公爺是辰時初刻起的身,這會子去了後面小跨院的小花園練槍……”

話沒說完,已被孔琉玥急聲打斷,“國公爺的腿還沒痊癒呢,怎麼能去練槍?你們也不說勸勸他?還有如今國公爺可是‘有傷在身’之人,咱們家人多口雜的,萬一傳到有心人耳朵裡去,可怎麼樣呢?”說著也顧不得細細梳妝了,讓暮秋將她的頭髮隨意挽了個纂兒,便要往後面小跨院尋傅城恆去。

白書忙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期期艾艾的說道:“除了夫人,旁人誰敢勸國公爺啊?倒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