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傅城恆號稱“大秦第一猛將”,他自己也是信心滿滿,自覺定能滅了西番凱旋歸來,畢竟刀劍無眼,她真怕他到時候有個什麼……呸呸呸,她胡思亂想什麼呢,傅城恆一定可以平安歸來的!

但她的不安還不能當著傅城恆的面表露出來,所以她迫切的想見到韓青瑤,迫切的想跟她說說話兒。

傅城恆深知孔琉玥的擔憂和不安,有意滿臉委屈的岔開話題道:“你就那麼想見韓青瑤?我不管,那天你明明答應過我,以後將我放在你心裡第一位,將韓青瑤放在第二位的,你可不能食言!”

孔琉玥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時間未能反應過來他的話,“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了……呀……”在她心裡,韓青瑤和他都是一樣重要的存在,不分主次高低的。

話沒說完,身下一輕,整個人已被騰空抱起,想也知道抱起她的正是傅城恆。

眼見屋裡的丫鬟紛紛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孔琉玥又羞又窘,滿臉緋紅的捶著傅城恆的肩膀,“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幾句話間,傅城恆已大步走進了裡間,“你不是忘記你什麼時候答應過我,將我放在韓青瑤之前的嗎?你既忘記了,我自然要提醒你。”

孔琉玥聞言,方想起就是在趙天朗和韓青瑤成親的當夜,某人因為打翻了醋罈子,到了床上就可勁兒個折騰她,每每到了緊要關頭,都要停下來喘息著問她‘在你心裡,是我排第一位,還是韓青瑤?’,她若不回答,或是回答得他不滿意,就強忍著不上不下的吊著她,哪怕她主動迎合,也強忍著吊著她……她只能恨恨的回答他‘自然是你排第一位’,然後某人才滿意了!

卻沒想到,他會煞有其事的把床第間的話拿出來說,真是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不過經他這麼一胡鬧,孔琉玥原本低落的心情倒是鬆快了不少,嬌嗔道:“我那會兒……還不是被你逼的,再說那時候的話,如何做得準?你還是快放我下來罷,讓人看見了,多不好!”說著掙扎著要下地。

傅城恆卻不放,只是灼灼的望著她,明亮的眸光漸漸染上了一層幽暗,看得孔琉玥直心虛,生恐他等會兒真“身體力行”的喚起她的記憶。

她將頭埋進他的懷裡,幾不可聞的說道:“好了啦,你排在第一位,她只排在第二位,這總成了罷!”

傅城恆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將她放到地上,颳了她的鼻子一下,道:“口是心非的小騙子,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再食言!”

換來孔琉玥暗暗的腹誹,我就口是心非了怎樣,你咬我啊!

然後,她就“如願以償”了……

次日一早,孔琉玥與傅城恆便起身了,用過早飯之後,先去樂安居見了老太夫人,向老人家辭了行,才至垂花門外上了車,徑自往留園方向駛去。

車輕馬快,夫妻兩個很快便到了留園。

早有婆子將信兒傳了進去,因此傅城恆和孔琉玥才一下車,就看見趙天朗和韓青瑤迎了出來。

幾日不見,韓青瑤更漂亮了。因初為新婦,她打扮得很是華麗喜慶,上身是一件牡丹鳳凰紋浣花錦衫,下著牡丹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頭梳天鸞髻,戴了赤金鑲紅寶石的步搖,面上薄施脂粉,顯得面若春花般俏麗,又在往日少女的靈動中添了幾分少婦嫻雅的氣韻,益發顯出了新嫁遂願的喜氣,與身側一襲紅色錦緞雲紋袍,長身玉立的趙天朗站在一塊兒,真是好一對璧人!

孔琉玥一見他們,臉上已不自覺溢滿了笑,正想上前打招呼,他二人已先迎了上來,未及行禮,便先拿暖昧和促狹的目光往她和傅城恆的身上看。

經他們這麼一看,孔琉玥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傅城恆自方才扶她下了馬車後,就一直未鬆開她的手,不由紅了臉,小聲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