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頭衝出了山洞。

洞外的陽光照射下,灼人肌膚,疼痛難忍,體內感到烈火在燃燒,迷昏的頭腦促使天屠一頭扎進洞外的發出惡臭的黑水溪裡,他如同是翻江的蛟龍,在黑水溪裡掙扎,溪中黑水頓時騰飛起一團濃厚的白霧,水也如同在沸騰。

許久,許久,小溪平靜了下來,天屠平躺在水面上喘息著,現在他已經精疲力竭了。這也是練“使然經”的一種“使然”吧,心內怨恨的暴戾之氣與小溪流中的毒液相互交融,也是天意,壓下了天屠體內到處亂竄的真氣,免了一場走火入魔的災禍。

從此天屠變了,人變得消瘦,再也不如以前那樣驃悍強壯,身上原來白皙的肌膚變黑了,頭臉上的金黃的毛髮也脫落了不少,渾身散發出一種死亡的氣息,天屠大吃一驚,來到石盆邊,對著石盆裡的清水照看著,他的心猛烈地抽搐著,原來讓人望而生畏獅子臉變成了人類的臉孔了,一個鷹鉤嘴的鼻子,一對眼睛炯炯有神,卻帶著陰鷙的深沉。

天屠久久地看著自己的新面孔,最後暴笑了起來,雙手緊握著,對天發出一陣長長的吼叫,在他的心中一套復仇的計劃萌生了。

一條灰影疾走如飛在險峰危崖、深山密林之間,他身輕如燕,不時揮起手掌,遠處的一棵參天大樹就攔腰被截斷,看到自己擁有無盡的力量,不由得“哈哈”大笑,其笑聲把空中的飛鳥震驚掉落下來,遠方傳來了猛獸的痛苦哀號聲,他就是天屠,離開了居住了三年的山洞,去履行心中的“宏偉的”計劃。

傍晚,他來到一個小鎮,望著燈火輝煌的小鎮,看著身上已爛成絲條的衣服,嘆了一口氣,他的一切計劃就要從這裡開始了。

天屠從容地向小鎮走去,在大道上匆匆趕路行人不少,這些人中,穿著與他一樣破爛的人也不少,奴隸有幾個能穿上像樣點的衣服呢?所以誰也沒注意到大道上有這樣的一個人的存在。天屠來到一府大莊園附近,看著四周沒人,就一溜煙地越過莊園的圍牆。

莊園警戒森嚴,護衛來回地巡視著,天屠隱蔽在陰影裡,笑了笑,他根本不把這些護衛看在眼裡,但也不想多滋事,等護衛走過後,他就向一幢二層的樓房掠去,護衛只覺眼前一花,定神一看並沒什麼異常。

天屠走進一間主房,裡面一點燈光都沒有,黑暗這對天屠來說,是小事一樁,對於獅人而言,誰沒一雙夜視眼呢?這是上天賜給動物的特殊本領。他翻箱倒櫃尋找著合身的衣服,把那身破爛衣服丟棄一地,臨走時還沒忘把金銀包上一大包。

天屠現在正坐在一家客店的飯廳裡,愉快地喝著美酒,吃美味佳餚,從各地來的人都集中在這裡,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談論各地的傳聞。

現在他再也不叫天屠了,天屠這名子,殺氣太重,怎能隨便用呢?在客店裡他登記著一個很溫柔的名字,叫著溫和森。

他很愜意地吃著的時候,小鎮上一片混亂,衛士在挨家挨戶地搜查著,說是鎮主家被一名奴隸偷竊了,溫和森饒有興趣地看到,衛士們抓著一群又一群衣著破爛的奴隸從客店門前走過,他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快感。

有了錢財,那裡不能去呢?現在他在大夏王國裡遊玩著,他在等待著機會。雖然他那張帶有著鷹鉤嘴的鼻子,陰鷙眼睛的臉不那麼討人喜歡,可是他有的是錢,有著使用不盡的錢財,令人刮目相看,除了傻瓜,錢財那會有人不喜歡呢?

機會終於來了,一天他騎在一匹騾子上,悠閒地在山路上走著,天氣明朗,他正觀賞著山間美色,突然前面傳來了一陣陣地驚叫聲,一隊身穿黑衣的巫師衛士面對著一條巨大的莽蛇,這條大莽蛇足有小水桶粗,長長的分岔的舌頭不停地伸縮,那對紅紅的眼睛注視著眼前的這群人和馬。

馬驚慌地不停地亂動著,巫師衛士臉上露出倉皇之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