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就匆匆地來到後院,一位貼身丫頭正在寢室外間值班,管家輕聲地問著:“荷花姑娘,主人回來了沒有。”

領主夫人有四個貼身丫環,都是用花名令名的,荷花、桃花、梅花和菊花,荷花驚訝地問道:“沒有呀,管家,出了什麼事了?”

外間的說話聲,驚動了裡間的領主夫人,夫人問道:“荷花,有什麼事嗎?”

荷花恭敬地對著裡間的夫說著:“夫人,管家問主人回來了沒有。”

“什麼?”夫人爬起床,披上了衣服就走出裡間,看著管家問道:“管家,這是怎一回事?”

管家恭敬地對著領主夫人說著:“夫人,屬下巡視到書房時,發現書房門沒關,主人又不在書房,以為主人已回房休息,一時忘了關書房門,故屬下趕來問一聲。”

領主夫人聽了,也不很在意,說著:“老爺一個大人會丟到那裡去了,越老越糊塗,出了書房,也不隨手關好門,管家,你找一找,看老爺去了那裡。”

這一找驚動了府邸裡所有的人,也驚動了城主維克,河間領主不見了,如同是從人間蒸發了。

管家躬身,苦著臉說著:“少主,書房裡一點打鬥的跡象也沒有,當晚護院的衛士也沒見老爺走出府邸,主人......”

城主維克也誠惶誠恐地說著:“少主,河間堡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不見大人的蹤跡,當晚值班的衛士也沒見大人出城堡。”

河間少主忍著一肚子的氣,好一一座戒備森嚴的城堡呀,若不是師孃的諄諄的教導不時地提醒他,“河間少主,這是你第一次獨擋一面,要多學會動腦子,這是一場生死之戰,要膽大心細,遇事要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易暴則會亂神誤事,團結好周圍的舊家臣,剛才張城主說過,要特別注意那群巫師,山鷹城堡永遠是你的後盾。”他真地要大發火了。

“到書房去看看。”河間少主說完就向書房走去,管家和城主惴惴不安地跟在後面。

走進了書房,書房裡的一切與以前並無什麼二樣,河間少主問道:“管家,老爺失蹤後,這書房以後有沒有進來過?”

管家驚訝地望了一下少主,說著:“沒有,少主,自出事後,我就不許任何人進入書房。”

河間少主巡視著書房裡的一切,他想從這裡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對這間房間,他熟悉得很,任何細小的變化也未能逃脫他的眼睛,最後他的眼睛落在寬大的書桌上,桌上有塊被打翻的玉碗,這正是爹吃夜點時用的碗,而桌上一些文書,有被壓皺的痕跡,浸有湯漬。

河間少主嘴角露出誰也覺察不出的冷笑,他走前小心地拿起玉碗,看到碗裡還留有點殘餘,這是蓮子燉白本耳,他用湯匙把殘渣攏集在一起,也有半湯匙,河間少主望管家說著:“給我抓一隻大公雞來。”

管家望著少主那能殺人的眼睛,不敢多說什麼,說著:“是,少主。”

管家出去了沒多久,就夾著一隻大公雞進來,河間少主看也不看管家,只是指著玉碗說著:“把這些給它喂下。”

大公雞的力氣不小,管家想掰開公雞的嘴,累得滿頭大汗也沒成功,城主見了就走向前幫忙,好不容易地把那半湯匙的殘物灌進公雞的嘴裡,公雞很不舒服地伸長著脖子,把東西吞進去了,管家和城主正鬆一口氣時,那公雞垂下頭,癱軟了下去了。管家和城主同時“哎呀”地驚叫了起來。

管家把公雞放在地上,公雞像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了,河間少主迫視著管家,問道:“這夜點是誰準備的?”

管家的臉色變得蒼白蒼白的,頭的冷汗直流,知道事情嚴重了,這次非慘不可,他用顫抖的聲音說著:“少主,主人不見的那夜,那個為主人準備夜點的丫環也同時不見了。”

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