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查裡怒睜著雙眼,說著:“你這小子,帶你出門,小子就處處地管著老子了。”

小查裡不急不怒,很恭敬地說著:“爹,為了安全,你就委屈點。”

老查裡有點惱火地說著:“你這小子,天天說是為著我的安全,不會有事的,這多天來,一點屁事也沒有,何必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搞得神經虧虧,說,是老子管小子,還是小子管老子?”

衛士們看著父子倆鬥嘴,都覺得蠻有趣的,看著老、小查裡“嘿嘿”地笑著;對著爹的怒火,小查裡也很無奈,他對著老查裡“嘿嘿”地笑著說道:“爹,小心行得萬年船,還是小心點好,出門在外,老子就得聽小子的,在家小子才聽老子,爹,請。”

小查裡作著請的手勢,老查裡無奈地看著小查裡一眼,轉身向著一座小帳篷走去。老查裡就是老查裡,他對任何事都看得開,放得下,否則何以能心寬體胖呢?老實說,一路上他真是省了許多事,反正就算天蹋了下來,他也不怕,自有小查裡去頂。

小查裡行走江湖的經驗比起父親那就豐富多了,從各方面的訊息分析,他知道此行赴京必定十分兇險,作為爹的保鏢,他一點也不敢大意,特別越接近京城越要小心謹慎。巴薩查崗去了,小查裡躺在柔軟的草地上,眼望茫茫的大空。

夜晚,大草原上的夜晚,月明色如銀,普照著幽靜得像大海一般的草原;躺在柔和的草上,有一種浪漫的溫馨;湛藍的夜空, 無數顆繁星圍繞著月兒,

像是綴滿了柔藍的天幕,向你眨著眼睛。夜深了,氣溫驟降,大草原上霧氣濃濃,但篝火依然熊熊,給人一點溫暖和安全,不過也給人一種寂寞的感覺,催眠欲睡。

小查裡也回帳篷休息去了,卻也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伴隨著他,在江湖上,無風也起三尺浪,何況老查裡此次奉命進京,為什麼會如此地急急忙忙,風風火火?並且限期老查裡到京,這是從未有過,是不是京城裡發生了什麼大事,唉,要是師傅在那就好了,小查裡又想起張小明來了。

朦朧的夜晚,有幾條朦朧的黑影沿著小溪岸邊向宿營地靠近,腳步雖輕,在寂靜的夜晚裡卻已驚動了小查裡,小查裡細聽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了笑臉,等待是很難受的事情,但是事情一旦到來,心靈反而平靜了下來,他知道來者的功力不弱,但他依然佯裝不知,來吧,這是意料中的事,晚來不如早來,他已經等待了好幾天了。

宿營地裡一片平靜,巡邏哨在巡視著小小的宿營地,小山丘上的哨兵俯視宿營地與遠方的情況,但是在小山丘上卻無法看清小溪岸邊的情況。這時小溪邊的幾塊大岩石後伏著幾條黑影,正窺探著宿營地裡的動靜。

宿營地中央的那個大帳篷裡透露出淡淡的亮光,在其周圍的小帳篷裡的燈光已熄滅,衛士們似乎都已進入了夢鄉,除了值班的衛士外。

大草原的霧氣濃重,露水也溼透衣服,寒意迫人,這是夜晚裡最冷的時候,再過一、二個時辰天也就放亮了,潛伏到小溪邊的黑影逐漸增多,一個,二個......影影掉掉,蒙朧中可明辯出,有十來個人,他們就潛伏在小溪岸邊的岩石旁邊,虎視眈眈,他們在幹啥?他們在等待,在等待最佳的時機的到來。

一隊小小的巡邏隊從他們的潛伏地旁邊過去了,遠去了,突如其來的一聲尖銳的哨響,如同是鬼嚎,如同是狼哞。在這夜晚裡。十幾條黑影敏捷得像狸貓一樣,他們衣著黑色的衣裳,蒙著臉,如同剛從地獄溜出來的鬼魅,瞬間就撲到宿營地中央的那座大帳篷,掀起帳篷的門簾,衝進了帳篷裡去了。

他們衝進了帳篷裡,帳篷裡燈光昏暗,但是他們第一眼還是看得很清楚,立即驚慌地後退著,迎著他們的是幾位手拿著弩弓的衛士,正對著他們“嘿嘿”地笑著